勤快的人始终勤快,懒的人始终懒,就算自家人不说什么,外人总是要说个一二的。
只不过工分一出来,就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毕竟齐心合力省烦恼这种事压根不存在的。
当然,上辈子刚刚执行工分制度的时候,情况也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当时的村长李章亮跟一般村民一样,都没把这事当回事。
所以到秋收的时候一看产量,傻眼了,跟之前比简直不要差太多!
这个结果能怨谁呢。
工分制度只执行了一年,就彻底熄火。
等到大锅饭成立,工分制度强制执行的时候,天时地利加上人和,地里几乎颗粒无收。
不过村民们依旧丝毫不在意,这不是还有大锅饭吗?等食堂撑不住垮了,全国上下都缺粮的时候,连树皮草根都成了稀缺货。
赵长河的媳妇身体本来就不怎么样,生了一场大病,人就这么没了。
吴诗敏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村里一共死了三十六个人,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和小娃娃。
大锅饭的时候有多高兴,那个时候就有多难过。
既然她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也希望那三十六个人不要重复他们的悲剧。
所以,不管村民们反应多么的激烈,吴诗敏都坚定不移。
甚至,她还出了歪招。
正常来讲,男人满工分是十个,女人和半大少年是八个,娃娃军三个。
按照这个计算每个人的工分,每天最高的四个人能得到一个鸡蛋。
村民们又算了一笔帐,不管他们干不干得好,都必须要干,一个鸡蛋听着不多,但一个月下来攒着也有三十个。
他们家的鸡都没这么勤快!
同时,每个小组每天有一桶鸡蛋汤,工分最低的五个人没资格喝,是人都存在占便宜的小心思,哪怕这点便宜很微不足道。
这么多鸡蛋汤,要不少人手才够,因此,连老弱病残都能混点工分。
工分制度进入了正轨,吴诗敏却高兴不起来。
此时距离她上一次怀孕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以至于小娃娃在她肚子里揣了快三个月她才发觉不对劲,而这时候的她肚子都有点显怀了。
明明她上个月有来过的啊?只不过跟往常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吴诗敏一把逮住要往外跑的叮当,得到一张问号脸。
“娘,啥事?”
“你要当姐姐了。”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