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在追寻更像是在等待,像孤雁、像风筝,四处飘荡。一个人如果没有方向,任何一个方向吹来的风都是逆风。
赶在暴风雪之前回到纽约曼哈顿家中,陆西法修去毛茸茸的胡子,脱下脏污的冲锋衣,换上剪裁得体的阿曼尼西装,端上红酒拿上雪茄,和在德国柏林的他立即判若两人。
从中央公园南侧的432parkave的95层鸟瞰下去,整个纽约美景尽收眼底,烟波浩渺的云朵好像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
以这豪宅、天空为背景无论从哪个角度截取照片,张张都能刊上杂志封面,引得男人嫉妒,女人尖叫。
这是他的家又不是他的家,豪宅虽豪华,却无他的家人。有的是冰冷的家具和四面墙,灯虽光明,却带不了温暖。
整整一个小时,他的手指一直在桃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富有节奏和韵律。
他的coo坐在他的对面严肃地凝视着他,他目光沉静,表情镇静,谁也猜不出此刻他内心正在经受的汹涌澎湃。
“我要回国。”
他的对面,好友兼集团coo屈未然明显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他做了一个愚蠢透顶的决定要把自己带往死路。
“你还不死心?”
“是。”
“洛阳!”屈未然的声音陡然升高,痛心疾首地说道:“一次两次地去找她有意思吗?她如果真的对你有感情五年前就不会不来看你一次!不会签下协议连儿子都放弃!”
“或许她有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屈未然无力地把手撑在桌子上,叹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还能说什么?
当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相信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杀人也能找到理由为她去圆说。
“未然,请你理解我。这几天,我的脑海中一直回闪和她见面的情形。她眼神太干净、太清透。看着我的时候就像真的看着一个陌生人。我……”
褪去最开始的怨怒、疯狂,他剩下太多的怀疑和不解。
“洛阳,她可能是演戏呢?”
“戏当然是由人演出来的,但她不是演员。而且再好的演员再遇到自己五年不见的儿子时也不会像她那样无动于衷,目光里没有一丝波澜,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也许她本身就是冷酷无情。”
“不是!”他激动起来,脸突然变得通红,“微尘绝对不是冷酷无情的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