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
说话容易,做起来难。
天祁到南楚上千里,哪儿能说回去就回去?
楚皇看着皖月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酸,他重重的拍了拍皖月的手,缓了缓才道,“父皇以后会来看你的。”
“嗯。”皖月还在强撑着笑。
红盖头隔绝了含着泪水的眼眸,皖月由喜娘背着上花轿。
一路去往端王府,楚皇另乘了轿子前去观礼。
按理说娘家人本不应该出现在喜宴上,可楚皇身份不同又远道而来,规矩自然要让一让。
端王府中下人来来往往的招呼宾朋,喜宴本就繁琐,赐婚的旨意又下的紧,可把端王府众人忙的团团转。
现在府里没有主持中馈的人,夏侯衔又什么都不管。
他本就不满意这场婚事,奈何圣旨已下,他不能抗旨不尊,遂放手让下人准备,装扮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不就是场婚事,能有出什么差错。
幸亏皇后拨下来人帮忙,不然就端王府自家的人,倒是指不定能将端王府的体面给丢了。
现在,至少表面上看还像那么回事。
夏侯衔骑马前去迎娶,脸上不见什么喜色,又绕街回府,一路上面无表情。
若是楚皇看见,当真要窝火的!
喜事按部就班,一路吹吹打打,进入喜堂拜礼,待礼成后,皖月被送入洞房,夏侯衔留在前面宴请宾朋。
慕雪柔身处雪羽院,虽然消息不灵通,可府中满处的红和热闹闹的场面,她想不知道都不成。
夏侯衔又要娶妻了。
她不知道他要娶的是谁。
不过,没关系。
不管谁,都要给夏侯衔陪葬的。
慕雪柔披着斗篷,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虽然走不快但至少不像个废人般躺在床上。
今日,一定很热闹吧。
皖月坐在喜房中,喜娘说了吉祥话又往床铺上撒了桂圆莲子,一群人这才渐渐退出去。
待房里没了旁人,只剩下自己的陪嫁丫鬟时,皖月将径自将盖头掀开。
成婚就是麻烦,大早上起来便折腾人,中间不让吃不让喝,新娘子在大婚当天是不能去净房的。
皖月又累又饿,由丫鬟服侍着吃了些东西,歪在床上眯了会儿。
夏侯衔一时半会来不了,她得养足精神,一会儿好和他谈判。
喜宴一直到夜晚才散,皇上皇后亲自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