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名义上还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亲密的搂着另一个女人,他们同进同出同一张床上睡觉,他们亲密无间,就在她眼皮子下亲密无间。
她静静的看着那些。
毫无反应的看着那些。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的不在乎了。
可是直到刚刚……
直到刚刚她才知道,纵使演技再好,再能伪装,也不代表心上的伤口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她在意!
该死的在意着。
在意着他们每一个亲密无间的举动,在意着他看许唯一时眼中无尽的宠溺,在意着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同一个屋檐下,他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更在意……
他明明将另一个女人视若珍宝,却又每每半夜闯入她房间,掀开她的被子,替她上药。
她何其荣幸,被他这样‘念着’。
桑晚哭着哭着突然笑出声来,情绪忽上忽下,忽而平缓忽而剧烈翻搅,她快要疯掉,快要崩溃。
受不了同一个屋檐。
受不了许唯一。
尤其受不了他这个人。
受不了无处不在的林慕琛!
“小晚,你听妈妈说,你不要悲观,他们很快就走了,我听小深说,林慕琛订了后天的机票回海城,他工作重心在那边,以后你就住在北京,住在妈妈和爸爸身边,以后你就是林家的掌上明珠,这北京城里最不缺优秀的男人,时间一长,如今这些你总能淡忘……”
“分开五六年,你曾经忘掉过他么?”
桑晚从她怀中起身,抬手抹掉脸上泪痕交错,神色认真的问一句。
便是这一句,季紫棠瞬间哑口无言。
当初她和林爱国分开七年。
七年光阴,他成婚一年后赵清禾怀孕,隔年生下林慕琛。
所有人都道林爱国心中还有她,可知道林慕琛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明白,他终究还是回归了家庭。
之后五年,她走了许多地方,兜兜转转却在一次旅途中碰见了他。
七年光阴,粉饰太平,那些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堆砌的思念成瘾,不碰便罢,一旦再次触碰,一切都会崩塌。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
只是深入骨髓的爱人,却很难忘记。
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无刻骨铭心,这种人不见得就悲哀,真正悲哀的是,刻骨铭心之后的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