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闹了永安侯的一出戏,顾央也没有了多少睡意,遣退了卿鸢卿卉后便在室内一边做女红一边想着攻略苍豫一事。
解决完了陷害的事情,就只剩让苍豫松口承认自己的感情了。永安侯世子最后离开前的举动似乎确实刺激到了苍豫,不过貌似刺激过头了,竟让苍豫亲口说了给她指婚的事,实在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要等到她出嫁的那一日让苍豫来抢亲?
顾央抚了抚帕上红莲平整的绣纹,瞳仁幽深。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极端的方式来完成任务,因此结局如何,还要看苍豫自己如何选择了。
在这之前,她有足够的耐心。
上天怜惜苍豫,又或者月老从未将他们之间的红线剪断,顾央还未等待多久,甚至连一幅绣品都还未完成,南总管便深夜里来求见了。
顾央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很有好感,笑容温和,“南叔怎么过来了?”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望郡主能应允。”
他一来便自称“老奴”,显然是极为重要之事,顾央也不由得正色了几分,“南叔请说,若是我能够做到,自然不会推辞。”
南总管听她这么说,心下也放心了几分,“敢问郡主同那永安侯世子......”
顾央此时心里也有了底,唇边的笑意加深,“不过泛泛之交,南叔问这些做什么?”
南总管一见她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的意思已被这聪慧难得的小郡主知晓了,无奈一叹,“这几年,老奴是看着主上和郡主走过来的,老奴的请求虽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希望郡主能多陪伴多惦念着主上几分,毕竟主上......”
“南叔说这些,定不是王的意思罢?”她的笑淡下来,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若是王,怕是巴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
“怎么会!”南总管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立即辩驳道,“王若是不在乎郡主,今日就不会因郡主同世子举止亲密便关在房内独自饮酒了!”
顾央猛地站起来,“你说王在饮酒?!”
南总管略带愁色地点点头,“主上不许任何人入内,若不是忧心他的身子,老奴也不会深夜来靠扰郡主。”
“方才为何不告诉我?”
“老奴原是怕郡主不愿过去......”南总管的语气迟疑。
“我去!”她从来不急不躁的语调再次维持不住,咬牙道,“他那样的身子还怎么能饮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