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正是,奴才实在猜不出这太后娘娘究竟卖的什么药,按理说此时应扩大其在朝势力,难道说她是想借此获得寒门一脉的支持?”
傅听雪沉默片刻,意味不明地笑道,“咱们这位太后娘娘,可是位忧国忧民心系天下之人啊。”
小达子疑惑地去看自家主子,却见他已闭目假寐起来,显然是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他知道傅听雪已有了自己的思量,于是也不再多言,安安分分地退到角落处守着了。
屋子里一时寂静一片,往常在京城,身边还有那只顾央赐予的猫儿逗着解解闷,只因京城至平州路途遥远,那小身子禁不起折腾,便留在府中了。
想到猫便不由自主想到了顾央,傅听雪在心中嗤笑,怕是现下那些人都以为他被贬平州,为情所困,连小达子都小心翼翼,瞧着生怕触了他的“伤心事”,他傅听雪何时还成了这般脆弱之人。
若说他对顾央没有半分情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从不为情而活。自他进宫以来,若是处处顾全情义,尸身早就不知喂了哪只野狗了,只有处心积虑、工于心计,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才能活下来。他要活,便要不断地往上爬,便要攥紧手中的权力。
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若他松懈一刻,等待他的就是万丈深渊,除了那些依仗他活命的人,没有人不盼着他跌入深渊。
而顾央所做,就是减除他的党羽,诱使他从高压跌落。
情有何用?远不如权势来得安心。
......
朝中官员变动频繁,明面上傅党党羽损失惨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位置都被分给了寒门士人,原本一直处于朝野底层的寒门一下成了朝中砥柱,一时之间寒门官员门庭若市。
这次谁都能看得出来,太后和皇帝是要捧寒门,至于傅听雪?远在平州的人能否回来都是个变数,还不如讨好如今的新贵。
顾央倚在窗边,身侧卧着白猫琥珀,她看着窗外逐渐生机的景色,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琥珀柔软的毛发。
算算日子,傅听雪此时应该也到达了平州。这些时日以来的朝中变动耗费了她许多心力,她也知道她的种种行为对攻略目标没有任何好处,而这段不在剧情之中的日子实在让她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甚至有时都想撒手不干了。她不是处理不好这类任务,只是比起这种成日里泡在阴谋诡计里的任务,她更喜欢轻轻松松过小日子的任务。
顾央微微叹了口气,回去不止要选个简单的任务,还要让组长好好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