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想到或许是和他的梦有关,便顺着他的话保证道,“不会的,阿雪,梦都是相反的,我离开你还能去哪呢?”
当初在长乐宫里放的一把火,还是让傅听雪心中有了阴影,具体就表现在对她的占有欲上。
其实当时她也是存有几分冒险的心思,她赌的是司马沂对她的母子之情,赌的是傅听雪对她的感情,还赌的是傅听雪能认出那个尸体并非是她。
留在宫中的尸身其实是她用几分兑换的复制躯壳,也特意没有复制背上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刺青,但其实这一环有哪一环错了,都不会是如今这个情状,在那时,她也只有七分把握,不过好在还是破解了这个世界的必死之局,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幽沉的声音轻轻笑了笑,道,“对,即便碧落黄泉,你都必须和我在一起。”
顾央见他情绪稳定下来,抚摸着他脸上的轮廓,笑道,“阿雪越来越娇气了,现在连做个噩梦都要我来哄。”
傅听雪勾起一个笑,只是这笑意却有点冷,“夫人不愿意?”
“岂敢、岂敢,”顾央攀上他的肩,在他鼻尖上亲昵地咬了一口,“不论郎君如何,为妻的,也总是内心欢喜的。”
傅听雪这才算是满意了。
他重新躺好,将顾央揽在怀里,低声道,“继续睡吧。”
在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身边已经没有了顾央的影子,傅听雪听到帐篷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就知道是桑塔那个粘人的臭丫头来了。
最初萨其和吉图两个部落还为究竟是顾央搬过去,还是傅听雪搬过来着实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傅听雪带着小达子等人迁来了吉图部落,让损失了战力的萨其部落好一顿惋惜,不过豪爽的草原人还是十分真诚地祝福傅听雪找到了失散许久的妻子。
桑塔的哥哥阿木也是失落了好一阵子,但到底是放弃了,只是傅听雪还是提防他提防得厉害,因为桑塔在顾央这里可是很受宠爱,让他看着也心中不满。
傅听雪换好衣服,便见顾央挑开帐篷的帘子,从怀里抱起一团小东西给他,“你瞧。”
傅听雪听它细细软软地“咪”了一声,露出一双大大的鸳鸯眼,湿漉漉的,颇为惹人怜爱,就想起那个唤作半雪的猫儿。猫儿经不起颠簸,傅听雪离开京城之时便将它给了想从此安定下来的属下,也不知此时境况如何。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伸手捏了捏那小奶猫的下颌,皮毛也是温温软软的。
顾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