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自觉漏的有些多了,忙拱手离去,刘文若有所思的回来,到得院子里却见阮成的小妾,正施施然自那头过来,见了他施礼道,
“刘大爷有礼!”
刘成回了礼,垂目闪到一旁让她过去,一抬头却瞧见那院门处一角青衣闪过!
又隔了一日,刘成另请了大一名夫上门看诊,只言要送了阮妈妈去到豫州城里,那大夫沉吟半晌道,
“到是能动,只是这马车上却需布置一番,更要小心缓行才是!”
刘文闻言连连点头,
“这些倒不在话下,只要能送阮妈妈到豫州城里,自有高明的大夫可以寻访,定是能医好的!”
阮成闻言面上隐隐有些焦急,又不敢明着阻拦,犹豫道,
“这一路颠簸只怕……”
刘文言道,
“我们一路小心布置便是,哥哥这客栈人手也足,不如跟了我们回去,大爷即是到了这豫州,哥哥也该去见一见才是!”
阮成口中倒是应了,转过身来心下里却是又怕又急,
你道是为何?这阮妈妈的病他也要担上干系!
自淑婉死后,他心中也十分悲伤,但又实在爱极了贞娘,待得淑婉头七刚过,仍接了她进门来,只是自家老娘见了贞娘,竟与淑婉一般只道这女子有些诡异,无论贞娘如何早晚小心服侍,都要他将贞娘发卖出去。
那一日老娘也不知怎生看了贞娘不顺眼,竟要让两个丫头将她按在那院子里打,
“成哥!成哥!”
阮成还记得贞娘柔弱的伏在那条凳上,只拿一双眼看着他,眼泪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不断向下落,那眼泪竟似砸到了他心头一般,砸得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劈手夺过一根棍子照着那福儿的头顶挥去,不过一棍子就打得那丫头脑浆迸裂,另一个也被打断了双手,滚地哀号!
阮妈妈自里头听了声响出来,又惊又骇指着他鼻子颤声道,
“阮成……你……你疯了么?”
阮成一惊扔了手里木棍,自家也吓得不行,却见贞娘在一旁低低哭泣,忙过去扶起贞娘又过来跪在老娘面前,
“娘,儿子……儿子也是一时失手,还请娘……娘饶了我这一回吧!”
阮妈妈心下里是又惧又恨,惧的是儿子刚刚杀人时那一双赤红的眼珠子,状如疯魔,难道是撞了邪?恨的却是眼前这狐媚子,不是她,那里有这一条人命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