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三百多了,又核算银子,要花上一万两出头。
林玉润道,
“这家大业大也有家大业大的难处,不过一个年节想给下头人多发一些,一松手便是一万两银子去了!”
赵旭笑道,
“大奶奶,不用心疼银钱,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银钱便如那流水一般,有流出去的,便有那流进来的,总归不会缺就是了!”
赵旭生来富足,银子于他不过只是手边的赘物罢了,要时才想起来,不要时便扔到一边儿去,心眼里便就没放这东西!
当下招了陶大管事来,因着合意的账房没有寻到,赵旭又不耐烦亲自管账,如今陶大管事还兼着账房呢!
叫了他来带着几个人将银子提出来一一用红纸包了,待到时再发下去!
去了这桩事儿后头还有,这大户人家过年也与平常百姓相同,宅子里各处打扫、换摆设、粉饰门面、备夜饭等等杂事,说起来只那几样,做起来因着人多,宅子大,又生出许多事儿来!
又如列了菜单,这样又买的不好,那样又缺了,便要重拟了菜单要你过眼!
又如各处摆设,下头人换了也要去看看,那里不喜欢、不如意的也要去调一调!
事儿虽小却很杂,林玉润整日家忙东忙西,累得够呛,只是日日里那练功的时辰却是雷打不动,怎也要挤出时间来。
那孩子保官,如今跟在林玉润身边长得又高又壮,与早前在沧州真是判若两人,每日里除了晚上要被他爹撵之外,都跟在林玉润身边,练功时跟着,主事时跟着,四处走动更是跟前跟后,林玉润从不拿规矩约束他,在这宅子里上山下水也是随意的很,与林玉润越发的亲密了。
只是阮妈妈倒是提了一句,
“保官这眼看着已近四岁,大奶奶怕是要想着给他启蒙才是!”
林玉润笑道,
“这事儿我也问过大爷,只是大爷说这孩子身子弱,又胆小晚些看书也不碍,不过现下我见他身子已大异从前,只是性子玩野了,怕初时有些苦头吃,过完年便禀了大爷,到外头寻一位好师傅去!”
到了三十这一天晚上,阖府上下去在那湖边上摆了几十桌,也不分上下,不管贵卑,一大家人子聚在一处吃酒玩耍,仆妇素来敬重林玉润和善,一个个过来敬酒,林玉润便是只喝那兑了水的梅子酒,人也开始晕起来。
赵旭那头更是闹得不行,那帮小子们平时里与赵旭闹惯了,到了这节里,两杯儿黄汤下去更是盯着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