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过来接过坛子冲两人福了福,
“多谢两位小哥儿了!”
待那两个小厮走了,温馨这厢过来抚着那坛子,眼圈儿有些红,头一回送人家不收便罢了,这厢再送一回又是不收,人家的意思难道还不明白么!
只怕是那人心里无有半点想头,只是自家一厢情愿罢了!
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他如今跟在魏王身边在这湘豫两州也算是个人物了,想要那家姑娘娶不到,自家不过是个落魄之人,无家无业,无财无貌,又何必去给他增烦恼!
想到这处感怜自家身世,心里难受便落下泪来!悄悄哭了两声又想着这是铺子里,被人瞧见了怎办?
忙咬了唇忍了泪,将那坛蒜放到了角落处,转身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她也无心生意了,便将那门板挪过来装到框上,要关那店门了!
这厢那赵喜眼睁睁瞧着两个小厮出去,心里急如猫抓一般,暗暗骂道,
“两个蠢货!平日里做事也不见这般机灵,今儿倒是溜得飞快!”
想了想,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悄悄自另一个角门出了府,他绕了远路,过去时温馨已关了门,他在外头瞧着她在上头阁楼点亮了灯,窗前人影晃动现出一个娇小的剪影来。
他立在那下头瞧着她将头上的钗取了下来,披取了头皮,又拿了梳子细细梳着,梳完又取了一本书在灯下看,不由暗暗想,
“她也不知看得什么书?是话本子么?姑娘家都爱看话本子,也不知她看的是那一出?”
这般想着竟瞧痴了,两个人一个在上头端坐灯前,手中拿书却是一页未翻,目光游离,神思不属,灯光下隐有泪痕斑斑,一个是静立街边,吹着冷风,却神情专注,一眨不眨,黑暗中暗有情思点点。
这厢各怀着心思,却是都不曾吐露!
不说这赵喜好面子负了佳人心意,却说那日里赵旭吃了酒被他儿子弄吐了一地,连着几日却是没有能回房去。
林玉润嫌那屋子里有味儿,一直开窗通风用香熏着,自家却要去豫哥儿那院子里睡了,
“那……那我……我睡那处,夫人便不管我了么?”
赵旭立时急了,林玉润白他一眼道,
“不过几日光景,你有时忙起来多少日都不曾回来的日子多了,你前头怎么歇的,现还是怎么歇便是了!”
赵旭忙道,
“我这几日也不忙啊!不如我们在外间软榻上睡吧!要不另收拾一间房出来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