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赵令山该有这么一遭,当天夜里鼓打了三更,赵令山人老瞌睡少,这厢迷迷糊糊听到的打了鼓,便翻了一个身冲着外面,眼儿半睁半眯之间发现竟有一人立在自家床前,两人四目相对却是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
“赫!”
赵令山年轻时跟着赵老爷子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不少的世面,这厢人老却不失机警,缓缓翻身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自家仍然酣睡的老妻,拱手道,
“这位朋友不知是那条道上的?若是求财这屋中金银尽皆可拿走,只要不出手伤人,老朽决不声张!”
那人立在那处轻声道,
“赵老爹不必惊慌,鄙人到这府上一不求财,二不杀人,只是请赵老爷跟着我走一趟!”
“这……”
赵令山犹豫起来,那人却是微微一侧身露出腰后的短刀来,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赵令山自赵府出来也是领了赵老侯爷一大笔赏赐的银子,又除了奴籍买房置地,偌大的府邸更是请了人看家护院,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自是有他的手段,
若是不能将这人一击拿下,以后若是要来报复,只怕一家老少都不得安宁!
想到这处不由苦笑一声道,
“朋友即是带小老儿去了,还请放过我家中上下!”
那人应道,
“赵老爹,不必担心,鄙人只是有事要请赵老爹帮忙,完事之后自是囫囵个儿将老爹送回来的!”
赵老爹应了一声,起身当着那人面穿好了衣裳,跟着出了卧室反身把门关上。那人道一声,
“得罪了!”
探手一掐他颈上穴位,赵令山只觉得脑子一昏,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那人一矮身将赵令山扛在肩上,提气纵身已是跃上了墙头,几个起落人已是消失不见了!
也不说第二日那赵令山家里头发觉老爷子不见了那一通儿闹腾。
那头赵令山再醒来时已是天亮了,起身一看,自家在一处农舍之中,身下是木头板子的床,这时外头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一身粗布衣衫,背后背了一个褡裢,打扮倒似一个行脚的商人。
那人进来道,
“赵老爹即是醒了便换衣裳出来吧!”
说罢一指那床头放着的一身衣裳,却是一身粗布青衣。
赵令山听他声音竟不是昨晚那人,不由心中暗惊,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竟是人数不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