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如果在场,恐怕会觉得悲哀……她还没有认罪,她这个生父就已经帮她认罪了。
夏管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淡漠地说道:“薇茗已经过世三年了,如果这是薇茗的命,我认。
简小姐做的孽,简小姐自己偿还,与简先生简太太无关。我虽然只是沈家的管家,但是这点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的。
听说……简先生今早登报,与简小姐的父女关系,彻底的不存在了?”
“老管家能够深明大义,我简振东惭愧。这孽种不能留着了,简家再也经不起风浪。如果登报能够让沈总和老管家的心里舒坦一些,我简振东也不枉做一回不慈的事。”
夏管家严苛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时候不早了,简先生简太太走好。”
目送简振东的车子驶出沈家庄园,夏管家才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到二楼,“先生,人走了。”
“嗯,”沈修瑾手里还举着简振东送来的礼物,举在眼前,一双狭长凤眼,打量着,眼底溢出一丝讽刺,手一扬,那礼物就丢到了夏管家的脚下:“扔了。”
“是的,先生。”夏管家弯下腰要去捡起地上的礼物的时候,耳畔又想起男人的问话声:
“叫你去查探的,那女人在监狱里,都经历了什么,查清楚了吗?”
夏管家弯下的腰身,微不可查的一颤,昏黄的老眼闪烁了一下,随即隐匿无踪,不苟言笑地答道:
“先生说的是简小姐吧。”夏管家的手,捡起地上的礼物,重新站直身子,“简小姐初入监牢,心气高傲,是招惹了一些人的厌恶,少不得要吃一些苦头的。”
沈修瑾好看的眉心,微微一皱:“她的肾是怎么回事?”
招惹了人厌恶,挨打是肯定的,那么肾脏又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被摘掉了。
“这里面有误会。”夏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简小姐也是倒霉,里面有个犯人生了病,出于治疗的目的,需要摘除一颗肾脏,简小姐平时得罪了不少人,让人给算计了,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不过简小姐,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
夏管家说完,一抬头,就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自己,夏管家面上不显,心里一抖,“先生,简小姐确实是挺悲惨,我虽然恨极了简小姐,但是简小姐到底也是薇茗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我再如何恨简小姐,也不会替监狱那里向您隐瞒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