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菜市场捡垃圾吃，晚上就到人民广场这边来睡。因为那阵子流行迪克牛仔的歌，而那人时不时会乱吼几句，胡来有个同学就给他安了‘迪克牛仔’的外号。
“那疯子，在啊！”瘦脸汉子扫视着整个广场，也没发现疯子的身影，“可能现在去菜市场捡东西吃了吧！”
胡来点点头。
瘦脸汉子狠嘬了两口，把烟头扔在地上，“警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叔，阿虎没读书了吧？”
听到胡来说到自己儿子，瘦脸汉子一怔，“还读什么书。”胡来看到他脸色僵了一下，之后，瘦脸汉子又笑了起来，搓了搓手，走了。
“要是记得什么事的话，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杨成不放心地嘱咐走远了的瘦脸汉子，瘦脸汉子像是没有听到似地径直走了。
“这老头！来哥，你认识啊？”
“我们去找找那个疯子，那个疯子经常在人民广场这边活动，说不定他会见到一些东西。”胡来也不回答杨成的问题，而是分析现下的案情。
果不其然，在农贸市场，胡来跟杨成找到了‘迪克牛仔’，只是这‘迪克牛仔’实在难以沟通，问他几句话，有时候他还懒得回，有时候他还啊、啊、啊地吓唬人，好像认为有人要抢他手中的半截甘蔗似地。
看着两个警官在围着一个疯子问问题，农贸市场里的人不由得围了过来，有人就给胡来和杨成出着主意，“警官，给根烟，给根烟的话，他就会说。”
胡来按着民众提供的意见，真的拿了根烟给疯子，疯子虽然疯，可是抽烟还是挺正常的，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本色。
“疯子，学狗叫。”
“快叫，快叫，叫了的话，我这里还有烟的。”
那疯子还真就学起了狗叫。
“在这里捣什么乱？”杨成瞪了一眼那个起哄的小青年。“走远点，别影响我们办案。”
“警官，你们这是办什么案？”
杨成并不理他，而是接着问‘迪克牛仔’，“昨天，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在人民广场打架？”怕‘迪克牛仔’听不懂，杨成不仅语速放缓了，而且还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昨天有人在人民广场打架？”人群中爆发出议论声。
有知道的，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听说刘建国家的四女儿让人打伤啦？”
“真的假的？”
“刘建国家的四女儿是哪个？”
人群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