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颁布了自由贸易的法令,鼓励民间商业贸易,金家有近百年的经商积累,在各州给加入贸易的商人们一定的支持,形式一片大好。
历史的洪流滔滔朝前奔流,势不可挡。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她抬起头来,与严培,金碧辉三人目光交接,各自心头皆是一顿。
严培开口道:“等到三月春暖花开,运河正式开始启用,相信国库空虚的局面,会很快得到改善。”他看着云锦绣,“国库一旦填充,以后行军打仗,就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要你们云家自己出钱了。”
云锦绣心头倏然一沉,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流光迸发。
金碧辉看着他们,桃花眼里眼波漾动,他拎起茶水,冲进杯中,“哗哗”的水声打断了两人。
云锦绣嘴角微扬,笑容灿烂,“这样最好了,我们云家这些年苦苦支撑,好在北境决战之时,有凤家出军相助,才取得长城要塞的héping。”
“是啊,”严培感慨,“凤家牺牲了一位凤行烈,凤丞相可是一夜头发全白啊。”
“一夜白头的,可不止凤丞相一人啊,还有千千万万的父母,甚至包括年轻的妻子。”
严培看着她,阳光斜照过她精若剔羽的眉睫,在她的眼下投下一片青影,青影中,她的目光平静如水。
他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她,皇权之下,最忌家族势力滋长,瓜分权势。
天元帝最忌家族拥兵自自重,这也是为何,云翦立下赫赫战功,武丞相一职,却形同虚设的原因。
但看云锦绣的神色,对此,她无所顾忌,这不是傲慢,而是一种发自她骨血的、属于她自己的信仰。
他被折服的同时,又有一种不安。
但看她一脸清浅笑意,泰然自若,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金碧辉将翠绿色的茶汁倾入玉盏,微风将茶香吹散在风中,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
两人的话都是话里有话,他不明时局,无法揣测两人背后的意思。
云锦绣和悦地开口,“严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无论如何,她接受了严培的提醒。
严培舒了一口气,呼吸有声,微僵的神色缓缓恢复。
“楚帅府的事,恭喜你了。”
楚帅府一案沉冤得雪,在这局,她赢了明荆,赢了凤家,武侯府赢得了天元帝的认可。
云锦绣指尖一颤,心头惆怅。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