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天壤之别,是永远无法消除的,而这种差异,导致了两国之间的强弱之分。他想起西北联军一次又一次倒在天元大军的铁蹄之下,他想起年仅十二岁的轩辕秀,带着为数不多的士兵,一次又一次击破他们的防线,这些都比不上凤行烈的大军直捣他们的昆仑圣殿,shārén毁殿,带走他们的圣物,将其如此玩弄……耻辱感如狂潮铺天盖地向他卷来,他无力地立在人潮中。
韩非站在他身后的桥栏处,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年少的世子一点点看清这个世界,看着他的世界观一点一点被催毁。
他感觉到有人向自己走近,突然转过身来,就看到慕白向自己走来,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的精美盒子,里面放着玉雕。
慕白上前去,双眼中暗含激动,“韩师兄,别来无恙。”
韩非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激荡,数年不见,已经物是人非,两人均鬓染秋霜,只是短暂的失神,他看着他手中的盒子,目光精悍,“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xiǎojiě只是想提醒李摩世子,他身为世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西北王,凡事应该顾全大局。”
“是吗?”韩非眸光凛凛,“你家xiǎojiě的用意,不只这么简单吧?”
他们两人都看得出来,当李摩看到血玉后,最先想到的是凤行烈对他西北所做的一切,凤行烈已死,他把仇恨的怒火,都燃烧在轩辕秀的身上,但此时此刻,在他心中,比起凤行烈带给他们民族的耻辱,轩辕秀对他们所做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李摩加在轩辕秀身上的愤怒,已经转移向凤家。
慕白看着韩非犀利的神色,平静地说道:“不管我家xiǎojiě的用意如何,世子为大局着想,于他于西北都是有利无害的,世子是西北的血性男儿,生性耿直,年轻气盛,又不太熟悉天元民风,师兄是聪明人,应该引导世子,不要为了一时之快,影响了今后的皇图霸业。”
“皇图霸业”四个字,他咬得很重。
韩非的目光略过人群,在江滨花园里看到了云锦绣的身影,眸色发亮,仿佛要将她洞穿。
云锦绣拉着歌宝儿走进梅林,大片梅林沿着江岸蜿蜒到远处,白的胜雪,火的似火,如云蒸霞,暗香阵阵。
她从花树上的宫灯里取出一条锦带递给歌宝儿,“猜猜这个。”
龙渊瞠目,她难道忘了,歌宝儿才只有三岁吗?
谜语是关于武功招式的,没想到歌宝儿真猜到了,龙渊摸了摸下巴,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