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鸡汤,勾引着我肚子里的馋虫嗡嗡只叫,冯寡妇回头看了眼房间的方向,眼中有一丝担忧,她顺了顺头发,笑着对我说,“我刚去瞧过了,虎子还在睡呢,不过烧已经退了。”
“那就好。”我笑着应了一声,拉着江夏坐了下来。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鸡汤被冯寡妇端上了院子里的小矮桌。
今天是阴天,虽然瞧不见太阳,但是天上白花花的一大片,云彩有些发灰,气氛沉闷。
冯寡妇回身去盛饭,江夏拿着筷子,一脸嫌弃的在那碗鸡汤里扒拉两下,夹出一块鸡肝,我瞧他摇头撇嘴的,便小声对他说,“这里的条件可比不上你的天机阁,凑合吃点儿吧,你是不知道饿上一整天的滋味儿,瞧见窝窝头都觉得是人间美味儿!”
我一边笑嘻嘻的取笑江夏,一边抱着那碗鸡汤,抵在嘴边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小半碗。
“你们快吃,厨房里还有呢,这是馒头,光喝汤可喝不饱。”冯寡妇很热情的拿出一筐馒头摆在了桌子上,转而又回到了厨房。
冯寡妇走了以后,江夏朝着我碗里瞥了一眼,十分嫌弃的把那块鸡肝直接扔到了我的碗里。
“既然你喜欢吃,给你好了。”江夏别过身去不看我,我翻了个白眼,直接夹起鸡肝,就着馒头大口吃了起来,回了他一句矫情!
既然江夏来了,当然是要住下,因为沈家的事,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解决了。
可是冯寡妇家,除了她和虎子住的那间房,就只剩下两间,一间是厨房,头顶漏雨,四周漏风,剩下的那间就是我现在住的那间。
虽然冯寡妇不松口,但是我知道,冯寡妇家这小破院子后边,还有一处大宅子,只不过那处大宅子自从她男人过世以后,就没再住过人了。
这事儿还是虎子瞧瞧告诉我的,虎子说原先那处大宅子,是他爷爷在世的时候盖起来的,当时那可是全村儿最气派的房子。
可是宅子盖好没多久,他爷爷就死了,再然后,沈家的人来给他们家里送了一大笔赔偿金,后来的事,冯寡妇已经和我说过了,早年间同虎子爷爷一道去给沈家送菜,又死在虎子爷爷前边儿的那些人的家人不乐意了,跑来闹事,把他们家给砸了。
那大宅子里新安置的家电,被那些人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地毁坏,还有赔偿金,也被洗劫一空。
因为这件事,虎子奶奶承受不住打击,也撒手人寰。
那个时候,虎子一家三口,依旧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