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倾洒在四人抬行的银顶轿子上,透过皂色盖帏,却照不亮傅恒忐忑暗沉的心,不禁开始担忧自个儿回去后的处境。
为解尴尬气氛,傅恒一回昭华院,便先将这好消息告知瑜真。
芳落一听她家夫人被封作三品诰命!当下喜不自禁,连连向主子道贺,瑜真却是无甚反应。
皇贵妃她都不稀罕,会稀罕一个三品诰命?
若有感情,只是普通的妻子身份,她都心甜如蜜,若无感情,再高的尊位,与她而言,也形同虚设,毫无意义!
傅恒忽然想到,若是尔舒被封,必然欢喜得围着他转,欣喜不已,而瑜真的态度,竟是如此平淡!
他真的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开怀而笑。
除了那几日,她mèimèi瑢真来时,她的笑容比之平日多一些之外,并未见她对什么特别感兴趣。自瑢真走后,她又恢复如前。
清高冷傲,踩着花盆鞋,搭人手腕的瑜真,昂首挺胸,目光平视前方,优雅高贵!仿佛尘间的一切,她都不大稀罕,实在令他琢磨不透!
本以为说起这个,他们之间的冷硬气氛会缓和些,哪料毫无作用,她不理不睬,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向芳落打探她的病情,才知她已退烧,只要今夜不再发烧,便是彻底好了。
洗漱过后,就寝时,傅恒刚坐在床边,瑜真便转身回望着他,目光冷然,看得傅恒心发寒!半晌才憋出一句,“怎的?鬼上身?”
却见她幽幽启唇,漠然吐出几个字,“不要睡我身边。”
一直不都是这么睡的么?同床,不同被,她都适应了那么久,今儿个才说不习惯?莫不是找事儿吧?
“莫忘了,这是我的床!我有资格睡!”
闻言,瑜真一反常态,不再和他辩解什么,软着身子直直下了床,抱着锦衾便往塌边走!
咦?她这是,要和他分地儿睡?要不要分得那么清楚?
只是她都这般嫌弃了,他还能怎样?总不可能像哄尔舒一样去哄瑜真罢!他可累得慌!干脆就此睡下,郁郁而眠。
躺在塌上的瑜真,被委屈和不甘的情绪一浪又一浪的席卷着,痛恨之至!
且说那会子,她被刺痛惊醒时,正梦见自己中了药后,傅谦抱着她的场景,梦里的她和他,似乎都无所顾忌,听从心的指示,忘情拥吻,被意念驱使的她,还主动攀附上他的脖颈,与他唇齿勾缠,倾心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