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一向体弱,回回有个发寒发热,皇后都忧心如焚,纯妃劝道:
“姐姐勿忧,小孩子风寒也算不得大毛病,这几日的天,时冷时热,孩子们都受不住,前两天永璋也不舒坦,喝了两日的药,已有好转。”
纵不是大病,可孩子遭罪,做母亲的到底心难静,无暇陪她们说话,彤芸也放心不下,和瑜真一道,随皇后去看望了二阿哥,御医只道无甚大碍,方子已开好,按时煎服即可。
在宫中一直走动,忙完回府之后,瑜真只觉小腿胀痛,脚板僵硬,依在躺椅上,任由丫鬟为她暗捏放松。
瑜真顿感不平衡,“怎的从未见你叫过疼?”难道是她身子骨太弱么?
傅恒见状,摇头轻笑,“你不常去,自然受不了,我们日日上朝,已然习惯,也就不觉疼痛。不然从明日起,你陪我去上朝,走个七八日,你也就麻木了!”
净说玩笑话,瑜真哼道:“我才不去,哪有女人上朝的!”
说起永琏之病,傅恒当她是自家人,便没打算瞒她什么,挥退了丫鬟,自个儿坐于旁边为她按捏,悄悄告诉她,
“永琏的名字,还是先帝雍正爷亲自取的,正有继承皇位,千秋万代之意。”
“哦?皇上也很喜欢永琏罢?毕竟这孩子天资聪颖,气宇不凡,上回三公主生辰之宴,他还当众作诗呢!九岁的孩子,有此资质,难能可贵!”
“那是自然!”傅恒压低了声道:“如若不然,那乾清宫的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也不会藏着一道传位秘旨!”
秘旨?瑜真不由坐直了身子惊呼,“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已秘定永琏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