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非好歹她还是分得清的,随即淡淡地垂眸颔首,向他道了谢,“多谢九爷方才替我解释。”
这语气,好生疏离,傅恒甚是想念她曾经高声直呼他大名的时刻,而今她一口一个九爷,听得他甚感不自在,借机讨要好处!
“夫妻之间,何须言谢?真想表示的话,不如晚上让我睡床?”
大着胆子说出口之后,傅恒心下忐忑地观察着她的神色,不晓得她会不会气急败坏地骂他一顿,然而她并未立即发火,只是思量片刻,温声说了句“也好”。
好?那就是答应了?傅恒喜不自禁,正想凑过去揽住她,手还没碰到她肩膀,但听她道:
“那我去睡塌。”
热情的手指瞬时僵在她后方,终是没敢搭上去。幽怨地嘀咕着,
“我说的是同睡床,你……愿意么?”
瑜真直白拒绝,“不愿意。”
“没关系,”傅恒微笑着安慰自己,“不愿意的话,我过几天再来问问。”
指不定哪天就愿意了是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德辉院中,马佳氏委屈啼哭,听得太夫人心烦,
“这都是你自找的!过去之事,恒儿都不介意,你着什么急?其他人都不提,那是聪明人,懂进退,知分寸,你不晓得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么?
只有愚蠢之人才会上赶着挑事!”
马佳氏自认为没错,“儿媳只是心直口快嘛!藏不住事儿!”
果然是个不开窍的,太夫人没眼看她了都,“那是好听话,说难听点儿就是二愣子!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
真以为老八、老九那么好欺负?人家只是不想跟你这个妇人一般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
老八为了避嫌,已然从府里搬出去住,你还揪着不放,活该被反击!”
被训斥的马佳氏看向三夫人,想让她帮忙说几句,三夫人念在以往的情谊,终是开了口,
“可老八这样当众挑拨,居心叵测啊!”
还好意思说出口!谁是谁非,太夫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恨铁不成钢地睖了马佳氏一眼,
“说得好似她没有当众挑事一般!瑜真怀着身孕,险些摔倒,换谁在身旁也该扶一把!你偏要拿此说事儿,还提什么孩子是谁的,我听着都来火!不止老九,连我都想教训你!说话没个轻重,玩笑也不是你这么开的!”
太夫人一向维护瑜真,今日又确实是她理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