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点了点头,不再纠结究竟是谁摔坏了木雕。
然而此事终难平息,次日,琏真亲自过来昭华院,瑜真忙起身去扶,“有事着丫鬟们通传一声即可,我会过去你那边,你这八个月身孕,可是怕累着的!”
“无妨,”艰难坐下,琏真已坐不正,只能斜依在椅子上,微喘着笑呵呵道:
“人家都说,生前多走动,到时候少遭罪,这几日也没雪,我就慢悠悠晃着,也不怕路滑。”
“那倒也是,”见她如此,瑜真越发羡慕,“下个月,生了孩子,你也就轻松许多,我才五个月,还有得熬呢!”
“千万莫慌,瓜熟蒂自落,”说笑着,琏真又提起昨日之事,“mèimèi也以为,是小禾绊了尔舒一脚?”
这话问的,似乎另有深意,瑜真顿生疑窦,“难道不是?”
琏真看了看屋里的丫鬟,瑜真只道无妨,“都是信得过的,嫂嫂请说。”
既如此,琏真也无需提防,与她细细道来,“昨夜我去看望二嫂,她跟我说起,当时瞧见了,小禾并未动脚,是尔舒假装摔倒。”
瑜真那时只顾看杏仁,并未注意,不晓得具体情形,但都说是尔舒被绊倒,她也就信了,如今琏真突然说起此事另有隐情,瑜真略诧异,
“她没看错么?”
“二嫂坐的角落,正好能看清楚,我们就瞧不清了。但是二嫂那个人,你也晓得,她的身子骨儿一向不好,也就不问家事,不掺是非,即便看到了,她也只是与我说说,不肯出来到太夫人跟前儿作证,偏我坐的位置瞧不见,若我去作证,旁人也是不信的。”
思量片刻,瑜真沉吟道:“三夫人、五夫人她们即便看得到事实,也不会去帮小禾,谁让她没背景呢!在她们眼里,汉人女子,终比不上尔舒这个满洲千金。”
琏真不由叹着证人难寻,“我只是跟mèimèi说说,你心里有数即可,具体如何,是否继续追究,但看你的心情。”
这回瑜真也为难了,毕竟昨日傅谦来为小禾求情时,她并没有卖傅谦一个面子,还十分笃定就是小禾在捣鬼,如今有人证明不是,那她又该如何?
再去推翻先前的结论,说自己错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可若不管此事,她又明知小禾是冤枉,还眼睁睁地看着小禾被禁足,于心何忍?
为难的瑜真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等着傅恒回来,与他商议一番。
后来傅恒闻听此言,也觉惊诧,“原来真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