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正式找媒人来说此事,梁蕊急忙拦阻,
“还是不要了,我看他并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根本不般配,他喜欢的东西我都不懂,什么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家世也不好,对他的仕途并没有任何帮助。
最重要的是,今天这一面见的,跟仇人一般,还是别提了,提了太难堪。”
为她夹着菜,瑜真打趣道:“无需懂那些,懂他就好了呀!旁观者清,你们是否般配,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问一问是必须的,他若真没那个意思,我也不勉强,所以你就甭管了,余下的事,交由我就好。”
头一回做媒,瑜真也是十分欣喜,若能成就一段姻缘,便是功德一件。
对此事十分上心的瑜真没有耽搁,次日便亲自去拜访她姨母,梁母听闻此事,感激不尽,“你觉着好的,一定是好姑娘,那就依你之意,等瑶峰回来,我问问他的意思。旁的孩子都是父母之命,他却是任性,定要自己做主。”
“有主张是好事,若然瑶峰没有主见,随波逐流,您才该担忧呢!”
瑜真走后,梁母心生欢喜,上个月她去求签时,抽中了上上签,说是今年有喜事发生,难不成,就是儿子要成亲了?
若然灵验,她必定要去还愿的。
昨日一见,于敏中对梁瑶峰此人很是欣赏,今日又请他到府中一叙,探讨《广陵散》失传的琴谱,又论政谈科考,两人十分投缘,中午与晚上,梁瑶峰都被留在于府用膳,直到星月当空,梁瑶峰才回府,
梁母等不及,匆匆赶过去,向他询问起昨日之事,问他对那个姑娘印象如何。
在于府饮了酒的梁瑶峰此刻被风一吹,仍有些晕晕乎乎,抬头看向窗外时,似有两个月亮一般,忽听母亲问起梁蕊,愣了一瞬,略加思索,才晓得她说的是昨日舞剑的那个女子。
回想起她,梁瑶峰眼前浮现的是一张俏丽的面容,神态张扬,微扬的下巴透着一丝不羁与飒爽。
舞剑的风姿,的确不同于一般柔弱文静的女子,可她好像很瞧不起文人,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明明是她无礼在先,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居然还记恨于他!
可他也没提啊,母亲又是如何知晓此事?追问之下,梁瑶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相遇不是巧合,是表姐故意安排,只是临时生变,两人一碰面就起了冲突。
得知原委,梁瑶峰只觉好笑,“昨日我对她可是很不客气,她也明确表明,不喜欢我这样的文人,那还问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