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事,怎会传入太夫人耳中?亏她还一再避嫌,未到宫门口就下了轿子,到了还是传出流言。瑜真奇怪的是,这些话,在宫中流传还有几分可能,传至宫外,必是有人刻意挑拨罢!
“敢问额娘,这话是听谁所言?”
“甭管是谁,怎么,难道你还想找人麻烦不成?”太夫人不肯透露,也不赐座,只要求她老实交代,“你只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瑜真只能如实回禀,“有。”
果然真有其事!太夫人见她亲口应答,再想到那些流言,越发恼火,连丫鬟来上茶,都被她挥退,关门与她算账,
“宫中除了太后、皇后和得宠的妃子,谁能坐轿?你倒是特殊,皇上连轿子都赏你,入宫究竟是去见恒儿,还是去见皇上?”
“当然是为九爷之事!”又被怀疑,瑜真心烦意乱,只觉自己的日子从未消停过,总在被人算计挑拨,那些人恨不得用蜚语将她淹死!
“那你见到恒儿了么?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都不曾告知于我?”同样的错误,她居然又犯第二回!
“上回我已经跟你说过,凡事都要及时向我汇报,你的行踪,我概不知情,只能从旁人口中听闻你做了什么,你让我怎么想?”
“我也想过来知会于您,可是到门口又退缩了,因为怕您质问我为何要找皇上,怕您胡思乱想!”她又何曾没体谅过一个母亲的忧子之心,只是太夫人已对她生了偏见,不似从前那般信任她,她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又临阵退缩,未料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你主动解释,我还有可能相信,等我去质问的时候,那性质可就大不一样,欺瞒往往都是因为心虚!
我本以为,你和老八一早相识,年少不知事,有过一段情愫,只要你规规矩矩,我全当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你见了他,还是如常般说说笑笑,丝毫不知避嫌。可曾考虑过恒儿的脸面?”
就这件小事,太夫人也有耳闻,还拿来做文章,瑜真不由苦笑,
“八爷不过是问了一句关于九爷的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八夫人当时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难道别人跟我说话我要装哑巴么?那才是真正的有鬼罢!”
“此事暂且不提,可你跟皇上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赐你坐轿?”
瑜真正要回话,忽闻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大门已被推开,伴随着明亮光影而来的,是熟悉而挺拔的身姿,“轿子是皇后娘娘所赐,她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