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头,没站稳,猛的向后倒,幸得保宁拽住她手腕,扶了一把,她才不至于摔倒,
秋眸映墨瞳,心跳如鹿的芳落不敢再看他,他手心的温度灼灼传来,烫得心湖荡涟漪,理智告诉她,必须抽开,不能任由他握着。
再次收回手的芳落不知所措,保宁又何尝不是?
事实上,他还从没有对哪个女子表白过,那桩婚事也是皇帝安排的,他就遵命成亲,婚后他的夫人身子孱弱,时常得喝药,面色苍白,说几句话都大喘气,他倒也没嫌弃她,毕竟自己也有些缺陷,
可是那娇若扶柳的模样,看得他都不敢碰她,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她就会散架。是以两人只是相敬如宾,没有什么感情的交流与进展,
而芳落之所以能令他动心,特殊之处就在于,她细心温柔,但不造作,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虽是丫鬟,却又随了她主子的脾性,不卑不亢,不似一般丫鬟那样怯懦,又不似某些心术不正的丫鬟,狐媚勾人,端庄温婉,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这一路上,两人时常遥遥相望,说话不多,眼神却有碰撞,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才令保宁念念不忘。
“我想说……我……好像挺喜欢你的,”话才出口,他已经舌头打结,不晓得接下来应该怎么说,略感窘迫,
“呃……很抱歉,我只会舞刀弄枪,不大会表达那种感情,就是想跟你说,我和那两个女子没什么,到了贵阳就不会再让她们跟着,你……莫生气,”
原本她的确是误会了,现下听罢解释,忽然觉得自己好小气,而他突然的表态,又令她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否认,“奴婢没生气,侯爷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你……心里没我,才不会生气?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有没有,她也说不出口啊!红着脸的芳落紧张的捏着手指,迟迟说不出话来,拂面的清风,也无法吹散她心中的焦躁,
她的犹豫不决落在他眼中,难免刺痛,保宁眸光顿黯,“你……可是嫌弃我有腿疾?”
未料他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缺陷,芳落忙低眸解释,“侯爷言重了,奴婢怎敢嫌弃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