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宁悬了几日的心石总算落下,有她体谅,他心甚慰,“出殡之后,还要守孝,大约很长一段时日我都不能去见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忘了当初的承诺,待忙完一切,再商量其他。”
嘱咐过后,保宁这才转身离去。
立在不远处,扶着墙壁,面色苍白的清瘦女人正好瞧见这一幕,心蓦地一慌,她与保宁成亲以来,因她身子太弱,一直未能圆房,保宁也不曾埋怨过什么,与她相敬如宾,她私心里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也挺好,
可她也晓得,为了子嗣,他终会纳妾,若然只是为了孩子,也无可厚非,但按今日这情形来看,保宁对那个女子,似乎是动了感情的,他对她虽也温和,但从未如此细心呵护,深情凝望过,
这样的情形,是她不曾预料的,她本该接受,可体内却有一股火苗在流窜,让她无法安心……
如保宁所言,后来的很长一段时日,将近两个月,他都没能过来见芳落,底下的那些个人就乐得看笑话了,
“哎呀!九爷不是说什么,你被侯爷看中,会被接走么?这侯爷都回京两个月了,也不见有人来接啊!芳落姐,难不成,侯爷又有了新欢,把你给忘了?那可真可怜,我都替你抱不平呐!”
新柳故意看笑话,芳落懒得理会,不屑跟她解释,只因她清楚,新柳本就看不惯她,不管她过得好不好,新柳都能找到嘲笑的理由,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不相干之人浪费口舌?
白茶听不下去,帮着芳落说话,“侯爷的母亲才去世,他要守孝,怎么可能兼顾儿女私情?芳落姐都不着急,你慌什么?多管闲事!”
“我这是好意关心她,怕她被骗而不自知呢!”新柳也不恼,继续笑话,“这人啊,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长得漂亮不顶用,还得看身份,既然是婢女,就老老实实的,等你主子开恩,给你找个老实点儿的普通人嫁了,这便是最大的福分,麻雀还想攀高枝?只会摔得惨痛!”
芳落本不想挑事儿,上回跟桂茉奇起了争执,说了八爷一句,捅了大篓子,还是九爷出面帮她摆平才算罢休,过后她便时刻告诫自己说话需谨慎,但新柳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她,芳落也不恼,只笑笑的回讽了一句,
“等你面前有高枝的时候,只怕会迫不及待的缠上去罢?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你还是等着大少爷回来,看他会不会给你个名分罢!”
“你什么意思?我没名分,好像你有似的,我本来就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伺候大少爷也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