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一个激灵坐起来,将傅恒摇醒,“出事了!”
“怎么?”傅恒睡得正香,翻身打了个哈欠,“下午没事儿,再睡会儿呗!”
此时白茶已经带了那个妁儿进来,妁儿哭诉着说是夫人自尽了!
傅恒这才清醒,猛然坐起身来,“怎么又吵起来了?上朝的时候瞧见四哥,四哥还说已经劝服七哥,七哥答应不再追究。”
“早上请安时,额娘将七哥叫过去说了几句,七哥一气之下说要休了七嫂。”说话间,瑜真已然开始穿衣,
“可我上午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说没事,要去送她阿玛一程,怎么会突然自尽?”
抹了把眼泪,妁儿哽咽回道:“走得时候的确好好的,回来也正常,还面带笑容,给奴婢和另一个姐姐赏了好几样珠宝,后来夫人说晌午暖和要沐浴,备好水之后,夫人让我们出去,说她很累,想先泡一会儿再让我们帮忙擦洗,奴婢也没敢反驳,就出去了,
过了一刻钟再进去,竟然……”想起那一幕,妁儿至今心有余悸,“竟然看到夫人割腕自尽了!”
听她说话时,两人皆已穿戴整齐,傅恒问她可有请大夫,妁儿忙回道:“已让小厮去请,奴婢想着我家夫人跟九夫人走得最近,是以先来通报您!”
顾不得挽发,瑜真着急忙慌的赶过去,傅恒紧跟其后,到得老七院中时,太夫人也前后脚进门,忙去看霄言,但见她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太夫人的心咯噔一声,仍旧报着最后一丝问大夫,“人如何?能抢救过来么?”
摇了摇头,大夫深感惋惜,“七夫人割得太深,回天乏术也!”
“七嫂!”瑜真心顿凉,冲上前去呼唤,然而她再也睁不开眼,无法回应。
妁儿当场落泪,后悔莫及,跪哭道:“都怪奴婢太迟钝,当时就应该发觉异常,看好夫人才对!”
瑜真也恨自己疏忽大意,然而现下说这些又有何用?人都没了,两个女儿一听说没了娘,也跪在床前大哭着,哭得瑜真心痛难耐,搂着她们一起哀恸,
太夫人一直很喜欢这个儿媳妇,常夸她懂事孝顺,如今突然去了,自是心疼不已,“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不过拌嘴怄气,竟想不开要自尽,他说休你便能休么?没有额娘点头,他万万不能够啊!额娘定会为你做主,你怎么就糊涂了呢!”
其他几位夫人闻讯也陆续赶来,四夫人感慨道:“接二连三的祸端,霄言难以承受,又赶上吵架,这才钻了牛角尖罢!”
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