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又告辞,匆匆离去,是以晚宴时分,清岩又特地邀请傅恒过去一聚。
曲舞弹唱,人美歌佳,赏心悦目,萨喇善的堂弟尼仲看上了其中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还问她会不会吹萧,众人起哄哈哈大笑,那粉衣女子面色一僵,似乎也明白是何含义,没有答话,他不依不饶,命她过来斟酒。
那女子犹豫不前,似乎不大情愿,尼仲便问清岩,“怎么?在你府上,连个乐伎都使唤不动?”
清岩好面子,不愿拂宾客之意,便发话让她过去,那女子推辞不得,只能起身走向他,执起酒壶,为他斟酒,尼仲看得入了神,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怯怯的答了句,“奴家闺名于念。”
“于念?名字都这么温柔,当真好听,人更好看!”说着笑嘻嘻的抚上了她的手,于念吓得不轻,急忙抽回了手,尼仲顿感不悦,起身去拉她,“别弹了,来爷怀中坐坐。”
惊吓的于念躲避间,不小心撞到了明山的桌子,
那是明山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她,柳眉倒蹙,水眸含雾,胆怯紧张,看得他心生怜惜。
实则以往来姐夫家时,也曾见过她弹曲儿,琵琶声声,轻拢慢捻抹复挑,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明山欣赏她的曲子,但从未与她说过话,却能感觉到,她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女子,
今日目睹她被人欺负,明山忍不住起身将她护在身后,“公子请自重,她只是乐坊弹曲儿的,并不是风尘女子,任人调戏!”
“有何区别?还不是一样取悦男人?”尼仲气焰嚣张,扬脸得意道:“小爷看上了她,那是她的荣幸,”说着又哄道:“小念儿,跟爷回府,爷纳你为妾,从此只为爷一人弹曲儿,再不必出来抛头露面!”
岂料那于念竟道:“多谢公子抬爱,奴家福薄,配不上公子。”
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实属难堪,恼羞成怒的尼仲竟要收拾明山,幸被旁人拉开,说这是清岩的小舅子,红了眼的尼仲浑然不顾,傅恒看在萨喇善的面上,亦来劝架,
“尼仲喝多了,才会出言不逊,带他下去醒醒酒!”
傅恒发话,纵无翻脸,神情平静,却掷地有声,旁人不敢反驳,毕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敢得罪,尼仲只好顺水推舟的下了台,假装醉得糊涂,说话不利索,平息了这场风波。
如今明山再回想,猜测大约就是因为此事,傅相才会对他留下印象,多说了两句,从而改变了他的仕途。
往前的几个弟兄们约着他去吃酒,明山婉拒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