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被皇上训责,哪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只当是瑜真在皇上面前嚼舌根,“永琪可是皇子,皇上会不偏帮自己的儿子,却向着福隆安?难不成,福隆安比皇子还贵重?又或者说,他也是皇子?否则皇上怎会那么偏向他?”
“皇上肯带福隆安,本就是匪夷所思,指不定那就是皇上的私生子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怀福隆安之时,可不就是傅恒去山东之际嘛!当时她还入宫了两回,八成是在那个时候珠胎暗结!”
彼时,愉妃正在园中与心腹宫女议论着,偏被尚未拐弯的瑜真听到这妄言,浑没了致歉的念头,心下窝火,忍不住上前理论,
“我入宫只是看望自己的妹妹,何错之有?怀福隆安也是到山东之后很久才有身孕,怎么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龌龊行径?”
未料会被她听到,回首的愉妃心下微惊,略显紧张,手中的一朵月季也被她掐出了汁儿来!但话已出口,她一个妃位的主子,也不好认怂,遂瞥眼逞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几经磨炼的瑜真脾性已软了许多,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与人起争执,但傲气却是天生的,若有人挑她的刺,那她也无惧无畏,扬首直面,
“臣妇若有所为,娘娘训诫,自当闭嘴不敢吭声,偏偏臣妇光明磊落,那就不愿担这污名!”
愉妃对瑜真的印象向来不好,只认为她是装清高,“是否磊落,可不是凭你这一张嘴,公道自在人心!”
可若人心偏颇,有失公道,难道还不准人去理论么?明明是春景明媚,这人心怎就这般阴暗?她不犯人,仍有人看她不惯,说她旁的尚能忍,但若质疑她孩子的生父是谁,这种污言秽语绝对忍不了!正色与之相较,
“愉妃娘娘,您贵为皇上的妃子,却质疑皇上的人品,又置皇上的面子于何地?”
“你不会又想去跟皇上告状罢?”暗生忧虑的愉妃红唇微挒,嘲讽警示道:“这种事儿心知肚明即可,何必挑明?真说出来,难堪的可是傅恒!”
清白的瑜真浑然不怕这危言耸听,“孩子究竟是谁的,傅恒比娘娘更清楚!既然您质疑,那臣妇必得将此事说个明白!”
“你若不怕丢人,尽管去说。”
愉妃认定了她胆怯怕人笑话,不敢说出来,偏偏瑜真不如她的意,“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软弱无能胆小怕事之辈,任人欺凌而不敢吭声!”
眼见她要转身离开,愉妃自然也晓得,被皇上知道她又嚼舌根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