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商定,她可以入宫,但只能见舒妃,不可靠近薨逝的十阿哥。
只要能去即可,瑜真没再反驳,跟随傅恒一道入了宫,晴柔瞧见母亲,哭着扑进她怀中,“额娘!你可来了,我好害怕!都怪我手松,没抱稳表弟,否则他也不会没了!”
“不怪晴柔,这孩子,吓傻了,一直哭。”说话的瑢真眼睛红肿,瑜真一见便知她哭了许久,还得安慰晴柔,实在难为她了,遂让白茶带着晴柔先出去,瑢真年纪小,不知事,还是身边伺候的一位姑姑提醒她,
“娘娘,九夫人有了身孕,不能靠近,要不出去说话罢?”
实则瑜真是无所谓的,但她们要避忌,她只能遵从,太夫人怕她不按规矩来,还特意派了一位嬷嬷过来,未免嬷嬷回府说闲话,她还是得注意些,扶着瑢真去了外屋。
听罢此事的来龙去脉,瑜真沉思着琢磨,“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愉妃故意为之,要么是那个绣女在撒谎。”
尚未从孩子逝去的悲伤中走出,瑢真也就没心思去思量那些细节,“绣女与她无冤无仇,何必撒谎?”
“自从有了五阿哥之后,愉妃的言行越来越嚣张,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那绣女会不会与她有冤仇,咱就不晓得了。”
愉妃和她二姐有矛盾,瑢真是知道的,为着此事,愉妃没少奚落过她,瑢真也没放在心上,让她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孩子因她而逝,实在无法原谅,
“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被人陷害,我都不想探究,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就算愉妃现在死在我面前又怎样?孩子终究是回不来了啊!”
痛心入骨的感觉,瑜真能够体会,含辛茹苦的生养一个孩子,盼啊盼啊,终于看着他从几个月长到两岁,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听着他唤一声额娘便是最大的回报,尤其是后宫的女人,没有皇帝陪伴的寂寥日子,孩子是唯一的安慰和色彩,骤然失去,任谁都无法接受!
纵有劝慰,也解不了她的痛楚,看她痛哭流涕,瑜真也跟着落泪,悲从中来,宫女忙劝道:“九夫人千万保重身子,您还身怀六甲,不宜悲伤过度。”
瑢真这才想起来,反劝她莫哭,“宫中丧仪不吉利,姐姐还是带晴柔回府去罢!我没事,能撑下去,你不必担忧。”
她本是打算留在此处陪着妹妹,太夫人就怕这个,临走前特地交代过,不许她留宿宫中,她只能在此等候,等着傅恒那边忙完过来接她一道出宫。
回府的路上,哭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