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才停,入夜后路面上冻,滑得厉害,你还是莫出门的好。”
若然是旁人,傅恒必定推辞,但是清岩就另当别论了,“清岩轻易不会找我,找我必是有事,我还是去瞧瞧罢!说起来也是你妹妹的心上人,自该比旁人亲厚些。”
倒是给她的面子了,瑜真反驳不得,只能应下,送至门前又特意嘱咐他,“莫乘马车,太危险,还是坐轿罢!虽然慢些,到底稳当。”
“晓得了,你快进去,门口有风。”摆摆手,示意她回屋,傅恒这才转身,拢了拢貂裘,隐于清晖月光照耀下的银白夜色中。
放下暖帘,瑜真这才进了屋。火盆中烧着碳,星火点点,暖得人懒洋洋的想钻被窝,连晚膳都不想用。
这样的时刻,她不由想起了芳落和白茶,以往两人都还在府中时,一到冬日,三人时常围坐在一起,做着针线活儿,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而今两人都各自有了归宿,没机会聚在一起,替她们欣慰的同时又有一丝遗憾。想到此,瑜真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等天晴雪化路好走时,派人请她们过来一聚,吃着火锅再热闹一番。
闲想着,用罢晚膳,洗漱过后,她早早的拢着汤婆子入了被中,辗转难眠,担忧傅恒。
且说傅恒到了乌雅府之后,但见厅中不止清岩,还有他的小舅子明山,前阵子还听他说打算成亲,傅恒笑问道:“年前可能喝你的喜酒?”
本是喜事,他却苦笑,“有酒,却不是喜事。”
“怎么说?”看他这神情悲痛的模样,傅恒隐约觉得他的婚事可能出了岔子。
伤心欲绝的明山又灌了杯酒,呛得眼泪流,说不出话来,清岩替他解释道:“他本打算娶于念为妻,奈何他母亲反对,前阵子不是还找了傅兄去说情嘛!”
“此事我有印象,”傅恒点头应道:“他额娘不是答应了嘛!怎么又反悔?”
“老太太给你面子,当时应了,过后又说,只准她进门做妾,妻子还得另娶,明山不愿,她就强行为他订下亲事。不肯被摆布的明山决心和于念私奔,两人准备坐船离开京城,却被他的长随出卖,
原来那船夫就是老太太安排的人,目的就是趁乱将于念推入水中,一旦她溺亡,明山也就死心了。”
提起来明山就恨得牙痒痒,“当时我看到她落水,跳下去救她,可我家的人只把我救上来,却不肯救她,眼睁睁看着她葬身江河!那天尚未下雪,但河水已经冰凉刺骨,我即便被救了上来,也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