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片白布,我就知道那是出于你的手。”绍廷的声音亦十分冰冷。
连城又是轻轻一笑:“我若不是知道你能看得出来,也不会付出这个大的代价,争取那一线求生的机会了。”说着连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绍廷伸手握住连城的这条伤臂,俯身迫近:“若是我看不到那片布呢?”
连城被绍廷的手握住了伤口,痛得微微皱眉,听见绍廷这样说,却不由得笑出声来:“那布片上写的字,只要有一个人看到,就会传得十个人看到,传着传着,一定会传到你的眼里。”
连城对上了绍廷的目光:“我既然写了那些字,就一定会让你看见的。”
“流血控诉,dàili督军下台。”绍廷看着连城,目光冷然,一字一字慢慢将这十个字念了出来。
而这十个字,正是连城写在那片染血的床单上的。
趁着李源带着所有的人走出去,连城匆匆扯下了手上止血的纱布,用手臂上的血,写成的。
然后,她把这片床单,挂在了后窗外的铁栏杆上。
挨着后窗是一片荒芜,然后是一道围墙,围墙外才是一条小路。
这样的地方应该极少有人经过,即便有人经过,连城被人密切监视,也没有机会呼救。
可是,在后窗挂上一幅半边染满了鲜血、半边写着几个大大的血字的白布,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后面没有监视的人,李源他们绝对不会注意到,而发现的路人,也决不会来这所宅子里寻找公然放出这些字的人。
事情只会传到血字所书的“代督军”的耳朵里。
“就是这十个字。”连城轻扬嘴角。
“什么意思?”
绍廷的手并没有太用力,但连城的神情,显然是已经牵动了伤口。
只是连城没有呼痛,除了因为疼而皱起了眉头,神情如常地笑着:“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一方面对我宣战,让舆论都知道代督军受到了极端的控诉,一方面还要让我救你,好一条一箭双雕的妙计。”绍廷的笑泛着寒意。
连城又是轻笑:“既然你提到了舆论,那应该是一箭三雕才对。”
“还有什么?”绍廷问道。
“既然代督军下台的事张扬了出去,那么你从那所宅子里救出了我,也一定被大家知道了。定然人人都以为,是某一帮势力为了弹劾你,所以才将你的姐姐俘虏了去,以此来胁迫你。”连城心情甚好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