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想要求助也无从找人,何况她自幼独立,事事都是靠着自己而行,即便是受了再重的伤,也从来都能熬住不去叫痛,今天这一点伤痛,又怎肯开口求人吧。
连城又慌又急,勉力用手撑持这地面,身上都是泥水,冷意隔着衣服渗到了身上,但几番努力,却因为体力消耗已尽,怎么都没有办法站起,反而一次次地摔倒。
连城心中又急又忧,看着眼前那所没有灯火的房子,忽然间颓然软下,再也没有了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
其实,过去敲开了门又能怎样?
肖家眼看是没有人的。
在她到这里之前,不是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吗?
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一直在流,似乎带着一点温热,并不是雨水。
是,眼泪吗?
连城难以置信地伸手去摸,一阵冰冷,却是满手的泥水沾到了脸上。
连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自己长了这么大,刀也拿过枪也拿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却是沾着满手的泥水,连眼泪都擦不得了吗?
可是,自己居然也会流眼泪!
“连城!”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连城用衣袖把眼泪一把抹去,回过身去,绍廷已经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俯身伸手,一把将连城拉起。
连城脚步趔趄,绍廷索性用一条手臂将她环住,看着她满身满脸泥水狼狈的样子,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薄怒:“你这是干什么?”
连城无力地摇了摇头,却闭口不言。
“这家姓肖的前天早上你被接走之后,就已经离开这里了,据说是回乡,可是他们在乡间没有老宅也没有亲戚,本就是定居在这里。看来他们,是存心要离开,不会回来了。”
连城愕然抬起了头,看着绍廷。
绍廷的脸色在夜色中虽然看不清楚,声音中的怒意却丝毫没有减少:“你的伤口都已经感染,旧伤失血过多,又已经高烧昏迷,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连城看着绍廷,却并不回答他的话:“你已经在查了?”
“我前天送你到了医院,就在查这件事。”
“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什么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绍廷注视着连城:“一个人不想让你发现,你又怎么能找的到?”
“我不找又怎么知道找不到?”
“现在你找过了,肯死心了吗?”绍廷怒道:“他不肯亲手将你送给接应的人,要假手一对毫不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