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大小姐全是一片为你好的意思。你若是再误解她的意思,她可真是……”
士颐隔着窗子轻轻地道:“我明白的戴叔。我会好好休息的。”
轻细的脚步声仿佛是一声声叹息,渐渐远离了戴全的窗下。
戴全看着士颐的身影融进了院落里,不由得也是一声长叹。
……
“月儿,你回来了。”参领府的深宅中,一个苍老而又有些古怪的声音从灯火昏黄的内室里传了出来。
“我回来了。”门口挂着的灯笼的灯光也是昏黄,映着梦月儿毫无表情的脸,他的声音,也是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月儿,怎么了……”苍老古怪的声音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是在凤鸣楼遇上什么事了吗?我早说过,不要去唱了,现在又不会让你愁吃穿,何必到外面去抛头露面给众人唱!太不成个体统了!”
“什么事也没有。”梦月儿走进了正厅,却并不进到内室里,只是木然站着。
“什么事也没有?”屋里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自从大前天报纸上发了新闻,你就整天心神不定的。你这是有心事啊……”
最后的一句话,又沉又缓慢,却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梦月儿脸上露出了警惕而又害怕的神色,声音却忽然带上了笑意:“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