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从自己的怀里摸出用油纸包着的多拿滋,他用力的拍了拍,“这个泡着水吃,还...还蛮好吃的。”
安吉拉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明显可以看到苏哈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很明显这个少年在对自己撒谎。
她没有揭穿,而是快速的将篮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嗯,换换口味吧,每天都吃相同的东西....会厌的...”
苏哈盯着菜篮子中的食物,里面有烧鸡,还有些精致的点心,以及一壶白铜酒壶。他干咽着口水,看向安吉拉,“都是你做的嘛?”
安吉拉后退了一步,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点了点头后又使劲的晃了晃,“不...不是...是琳达姐姐弄的,我....”
“哦,是嘛。”苏哈抿了抿嘴,又沉默了下去。
安吉拉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惘然,这些东西都是她做的,除了酒是从琳达手里拿的,其他都是她为苏哈准备的,可她却开不了口。
“吃饭吧。”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安吉拉鼓着勇气将篮子递向苏哈,偏着头避开苏哈的目光,“琳达姐姐说你一个人在西陆,怕你不习惯,这桑鲁酥是她送给你的。”
“哦,我知道了。”
苏哈点了点头,没有一点的客气,伸出手捏住白铜酒壶,掀开后他鼻子凑过去狠狠的吸了口气,舒爽的缓了口气,“好久都没有喝这样的酒了。”
安吉拉抿嘴平静的笑了笑,她重新坐在台阶上,仰头望着苏哈不说话。
“安吉拉,你知道嘛?在我们北陆,当找到自己的额葛讷尔的时候,这桑鲁酥就是最好的酒,它就像草地上的野鸢尾,象征着美好纯洁。”
苏哈喝了口酒后,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坐在安吉拉的身边,指了指篮子内的食物,“安吉拉,你吃嘛?”
“不了,我吃过了。”安吉拉摇了摇头,她偏着头盯着不远处的那头灰鸽,静静的听着苏哈又唠叨起北陆的事情。
北陆和西陆四境的文化上有着极大的差别,苏哈言语间常常夹杂着北陆的土语,似乎没有想到身边的这个女孩可能听不懂。
安吉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苏哈虎口处的裂痕,满是老茧的手又被磨破,她很难想到这般厚的老茧,要经过怎样强度的训练才会被撕裂开。
她从自己怀里摸出斯帕,想要递给苏哈,可手臂在半空中又僵住了。她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位治疗师呀,撕裂的伤口直接用治疗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