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功夫,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杨帆叹口气道:“唉!我到后宅送饭去,刑部的那几位差官见我佩着刀,非要跟我较量较量武艺。”说着从腰间摘下朴刀,拔出刀来把刀鞘一倒,“哗”地一下,脚底下又是一汪清水。
刘管事持箸正要夹菜,听到这句话把筷子往案上重重地一搁,怒声道:“哼!这些小人,这是知道我家阿郎大势已去,才敢如此放肆!在我杨府,居然还惹出这样是非,要不是阿郎现在需要静养,老夫一定”
他语气一顿,看看杨帆,又叹口气道:“你这孩子,也是太过老实。不惹事生非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由着人欺负呀。”
杨帆腼腆地笑笑,还适时的挠了挠头,一副憨态可掬的乡下孩子模样。,
刘管事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道:“你这孩子,真是叫人又心疼又生气。这都深秋时分了,你这样湿淋淋的还不着了风寒么,可有带来换洗衣裳,去换了衫子再吃饭吧。”
杨帆道:“小的年轻,身子壮,不碍的!”
马桥却清楚,他是根本没有衣服换,便道:“走,我刚好多带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咱们回去换换!”
马桥拉着杨帆回了柴房,取出自己的换洗衣裳给他换上,除了稍显肥大,倒也还算合身,两个人又回到五梅亭,刘管事已经快吃饱了,看见他们回来,招呼道:“快坐下吃东西吧,再搁一会儿就凉了。”
杨帆和马桥道了谢,在几案两边分别坐下去,刚刚拈起筷子,一个家丁就急急地赶进来,禀报道:“刘管事,右奉宸卫中郎将蔡东成大将军,前来探望咱家阿郎。”
“哦?”
刘管事刚刚吃完,听了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道:“我去相迎,你快报与阿郎知道。”
刘管事匆匆擦了擦手,起身向外便走,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平素与阿郎来往的官员里并没有什么武将啊,这位将军闻讯即来,倒与我家阿郎很熟悉似的。”
杨帆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把刘管事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去。
一会儿,刘管事回来了,笑容可掬地引着一位客人,马桥和杨帆正坐在五梅亭里吃东西,这亭子无窗,也是八面通透的,将路上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两人都好奇地向那位大将军看去,虽然就活在天子脚下的洛阳城,这么大的官儿他们还是头一回看见呢。
刘管事微微欠着身,引着那位将军正走在树荫下,两行大榆树,从正厅一直到前门,笔直的两行,中间是砌着石板的一条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