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此刻见胡元礼与王宏义一番对答,樊刺史可不敢如此笃定了。
樊刺史咳嗽一声,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王御史,既然胡御史有疑虑,也是职责所在。王御史不妨就取出圣旨叫胡御史看看,如此便还了你的清白,相信到时候胡御史也会向你郑重道歉的。”
王弘义那道假圣旨是他出京之日就指使人开始制作的,直到他磨磨蹭蹭地赶到荆州,家人才做好假圣旨快马加鞭地送来。这道圣旨固然做得精美,能瞒得过那荆州府负责押送的差役,却如何瞒得过胡元礼?
那差役压根就没见过圣旨,而且对圣旨也不敢翻来覆去检查个没完,可胡元礼既已起了疑心,这粗制滥造的一道假圣旨,又岂能瞒得过他?王弘义听了樊刺史的话,低下头去,沉吟半晌方把头一抬,很光棍地答道:“圣旨,是我伪造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樊刺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怒。一个朝廷要犯,竟然被他奉若上宾,堂堂一州刺史,被人如此戏弄,他这脸皮都要丢光了。
胡元礼心中不无忐忑,王弘义这句话出口,他才心中大定,忍不住便想大笑一声。他强捺兴奋,不理满堂官员的惊呼议论,只是微微向杨帆侧了侧身子,低声问道:“杨郎中,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杨帆端起酒杯,以袖掩口,轻轻答道:“夜长梦多,何不效仿李相杖杀侯思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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