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仔细清洗她的手,喉咙里含着完事后特有的沙哑:“手疼不疼?”
她不回答,把手抽回来,大脑里如同被人塞了一团乱麻,只顾低头洗手。
他也不恼,就这样看着她一遍遍的清洗双手,每根手指和指甲都不放过,目光又移到她脸上,绯红火烫,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心情大好,低笑着亲她的耳廓:“生气了?”
乔暮:“……”
见她不说话,他又凑过来吻她:“真生气了,嗯?”
经过刚刚一闹,乔暮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水流冲走手中大量粘稠液体的一刹那,有点茫然,她不知道原来男女间除了之前那样,还可以这样。
但,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喜欢。
真的很恶心。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不喜欢。
要不是她逼不得已,她现在真想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拍到他脸上。
想归想,她当然不敢这么做。
外面手机铃声在响,他出去接电话了。
她把手又洗了三四遍,中间拿了洗手液、肥皂不停的洗,洗得手有点脱皮了,才觉得彻底干净了。
擦干双手,她走出去打量四周,这是一间非常大的主卧,除了有一张size非常大的铁艺床之外,风格真的与别墅下面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很简洁的黑白色调,简单粗犷,一面墙上挂着鹿头,一面墙上是一片非常完美的兽皮,具体是哪种动物的皮,她也说不上来。
角落里的座椅都是树墩做的,装饰也走的是丛林风,她有种走在野外森林的即视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摆了好多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很多枪,她走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真枪,傅景朝接完电话进来了:“在看什么?”
“我在看是不是真枪?”她随口回答。
他没回答她,勾勾唇进了旁边一间衣帽间,不一会拿了一条平角裤出来:“我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她别开头:“不要。”
他低笑着进了浴室。
这个男人平常严肃得很,今晚怎么一直在笑,心情有这么好吗?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满足了就心情很好?
乔暮咬唇愣了会神,继续低头打量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枪,应该不是真的,这么多模型枪,少说有十几把,各种类型的都有,看来他还是个枪械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