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爬了整整三层楼梯,好久没爬这么多的楼梯了,有些吃力。
微微喘着气停在三楼,乔暮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是关的,开着还好,说明没人,关着就不一定了。
她走过去抬手轻轻敲门。
门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沐浴露的香气,紧接着视野中出现一具赤裸的胸膛,沐浴后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刚毅的下巴,滑过精瘦而均匀的胸部肌肉,在八块腹肌上略作停留,最后滑入腰上围着的一条烟灰色浴巾内。
乔暮的脸腾的红了,顿时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她敢发誓,从他离开再到她上来前后不过七八分钟,他以前洗澡怎么也得二十分钟,今天怎么这么快?
她窘迫的低头越过他伟岸如山的身影,往卧室里张望,卧室实在是大,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行李包原来就摆在门口显眼的位置,基本可以说就是在他的脚边上。
她迎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说道:“那个……我是来拿我行李包的。”
卧室的灯明亮,他锐利的瞳眸过于黑亮,泛着森森的色泽,震慑人心,让人无法直视下去。
乔暮一瞬间目光闪了闪,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却有种心虚感。
他不说话,她当成他默认了,咬唇默默弯腰,伸手去拎行李包。
她的身体只到半途就被男人移动的身影给截住了,等到她察觉到男人的气息笼罩而来时,男人俊朗如铸的脸已近在咫尺:“怎么,有胆子让小桃把你行李送上来,没胆子承认?”
乔暮听着差不多指在耳际的低低磁性嗓音,小脸红白交错的厉害,极力解释:“我没有让小桃送上来,是她会错了意,以为我和你……所以……”
“以为你和我什么?”他高大的身体将她笼罩住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沉沉缓缓的追问。
“以为你和我藕断丝连,没断干净。”她喃喃的说道。
男人深潭般的眸子久久凝视在她的脸上,勾了勾削薄的唇片,低低的笑中透着一丝性感和邪气,并没有说什么。
乔暮感觉他这笑有点古怪,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腕,未果。
他离她太近,整个人横在她与行李包之间,她要想取行李,就得越过他,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他身上沐浴后的湿气混合着剃须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音经久不息,加上这间卧室曾经满是回忆,刹那间很多两人肌肤相亲的画面跳了出来,干扰着她的正常思维,令她快分不清此时是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