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
当年恩义,看来是已经没有了。
如今自己能堂堂正正地走在路上,继续活下去……
似乎已经是他们对自己的仁义。
原本穿得体面,但现在历经了风尘,反倒是有些面容憔悴。
心中的那些许念头已经放弃。
将家父的书信丢弃至路边角落。
他的心里似乎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到头来在青州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既然如此……便在青州靠着自己,闯出一份名堂吧。
心中斗志燃起,正想着马上回到客栈。
却见一顶轿子从路中间经过。
本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轿子,只是那轿子却在方士的面前停住。
方士扫了一眼那顶轿子,却见抬轿子的人停住,将轿子放到地上。
从轿子里走出一人。
是一个老人,一身紫色锦衣,身材倒是干瘦。
白须微微翘起,头顶上戴着一顶朴素的帽子。
那人见到方士的瞬间,却是忽然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
“这……这不是方世侄嘛,怎的到了这里!”
“您是?”
“我是你周伯,还记得吗?小时候经常带你出去玩儿的周伯!我家里还有一个与你年纪差不多大的闺女,你们小时候玩儿得开,我与方……咳咳,总之还记得吗?”自称周伯的老人脸上带着殷切之色,“当年你父亲可是给足了我好处,如今想来,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唉,实乃天妒英才……”
而方士心中仔细回想了一下,却也觉得对方眼熟。
小时候带他出去的人不少,但真正印象深刻的,也不过就是那几人。
想了许久,还是想起来了对方身份。
应当是一位员外,乃青州的豪门之一。
当年的确与家父有一些联系。
不过联系也并不像对方说的那般紧密,也不过是泛泛之交。
方士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有一年方士诞辰,他送来了一件玩物。
至于是什么玩物,就记不大清楚了。
“周员外。”方士恭敬地拂袖行礼,心里也不禁有些激动。
“方世侄行这大礼作甚,今日……今日你周伯还有事情,明日还望方世侄来我府上一叙如何?对于世侄家里发生的事情,周伯也觉得颇为遗憾,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既然活到了现在,便安心向前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