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方士不过是帮那些医馆里的大夫搭把手,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异议。
来这里打分零工罢了,只要拿到钱,谁会计较来干些什么。
却因为偶尔展露出来的几分本事,竟也开始照看起一些病人。
久而久之,便也听见那些病人之间的攀谈。
倒也觉得有趣。
“夜里未曾识得路,便一脚踏空掉入了河里。”却是一位伤重者正向大夫解释身上伤势到底是因何出现,“本来也无大碍,不过这河中多礁石,反倒是慌乱之下伤着了脚。”
“若说这脚伤如此解释倒还好,可是这脸上的痕迹又如何解释?”
“自然是被野猫给抓了……”
“怕是人抓的吧。”
那大夫也说得爽利,只是三言两语便将此人身上伤势如何形成的给看个一干二净。
倒是那病人愤然怒喝。
“大夫还是安心看病,这些东西少讲!”
“闻你身上有脂粉味。”那大夫并未理会病人的话语,接着说道,“若是想让我配药配的更精准一些,就早早地将身上的气味给洗了,另外这位兄弟先前走来的时候脚步虚浮,怕是受阴了。”
“是去于春阁了吧!”那大夫话语刚落,却是听不远处有人开始起哄,随着便是一阵笑声,“这于春阁后边有一条河,兄弟你是被里边儿的姑娘给推下河去了?怪你身上味道太重还是什么?”
惹得那位病人脸红耳赤。
却也未曾再多说一句。
只是冷哼一声。
便面色阴沉地低下头。
似乎是察觉到如今这状况自己再怎么说都会伸出歧义。
而此人是否真如边上的人说的那般倒是两说。
说道于春阁,便有人开始谈论起昨夜的那场骚动。
方士就站在不远处,听得分明。
“这于春阁里是真的遭了大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家不小心将厨房的柴火给点着了。”
“厨房里柴火点着……那也不至于少了几乎一半的于春阁吧?”
四周便有人开始说开了。
方士也有那么一会儿手头没有活计。
便索性站在那群人中间。
听着他们讲述发生的事情。
“可不是呢,要我说一定是于春阁的死对头,那边的青兰坊的人有意要敲打一番于春阁。”便有人说得头头是道,起初还以为此人不过是胡诌,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