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唤作柱子,是铁匠家里的孩子。”那老大夫如此解释着,“原本也不过是铁匠家里的孩子,可谁曾知晓某日兵营里有官兵让他们家里的顶梁柱去官地打造兵器,这下可是他们家里添光咯,巷子里面人人都给他们家面子,就算是他们家娃犯了错,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这终归是有王法的……”
“王法算个什么,看你年纪也不算轻,怎的还是想不清楚个中门道。”却是那老大夫斥责,“他们家里还有一个远方表姑呢,如今算是州牧座下辅佐官的一位妾室,要不然你以为凭他们家里打铁的技术,能有机会去兵营里做兵器?”
方士微微颔首。
虽说这乡里的亲戚关系有些让他紊乱。
但说白了也不过是那些个情况。
“那孩子如今是年纪小,也没人与他说教,只是日后待他长大了,难免会走上歧途,唉……”老大夫说到这里,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说这人之初性本善,一个孩童本就什么都不懂,自然是需要好生调教的,只是又有谁敢这般教育那孩子。
有胆子的人没这个资格。
有资格的人却又不屑于教育。
让堂堂正统书院里的先生去教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铁匠家小子,自然是十万个不愿。
“至于另外一个狗蛋儿倒是命苦。”
“听说是乞丐家里的孩子?”方士适时插嘴。
那老大夫也是微微颔首。
只是纠正道,“不过是养子,看那乞丐年老又不曾得子,而那些时日庙祝又从灵州之外收养了个孩子,便交于他托管,反正在咱们灵州,就算是乞丐也饿不死的,都是托了火绒大人的洪福……”
至于那小女童,却是风月场所一位倌人的子嗣。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让那位倌人将她给生了出来。
便留在了那里。
而女童的住所,也赫然是那于春阁。
不知是不是巧合。
“另外这是一千钱,尽管拿去!”老大夫从身后那处一个棕色的包裹,直截了当地递给了方士,“从明天开始,你小子便不用来这里了,我这里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却是何意?”
方士略微诧异。
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赶出去。
虽说这一千钱确实也具有吸引力,但方士还是不解。
“那些个孩子说了还会寻你,若是容你继续待在此处,便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