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裁法在自己吗啡工厂的办公室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正忙碌的工人把从鸦片里提炼出来的吗啡分装o
他这间工厂里提炼出来的粗制吗啡,已经可以被称为一号海洛因,在上海滩,这玩意儿被叫做黄砒,在北京城,这东西被称为白面儿,是日本侵华时大张旗鼓搞出来的,比鸦片更容易吸食,也更容易成瘾,吸食上瘾之后,再去抽鸦片都觉得不过瘾o
香港社团这些土包子,还在满世界的开鸦片馆,却不知道他只在北角开了四家不挂招牌的黄砒馆子,就已经引的几百人不分昼夜轮番登门,这条财路,整个香港只有他李裁法独享,能源源不断的为他带来丰厚利润,而且还能吞噬本地社团的鸦片生意,烟鬼吸食黄砒成瘾之后,不用去管他们,他们自己都懒得再去碰烟枪一下o
没有这项独家技术做聚宝盆,他李裁法哪来资本敢与本地字头硬碰硬?
“裁法先生,和胜义在佐敦的生意全都被弟兄们砸了,如果不是和安乐与和胜和两个社团安排手下出面帮和胜义,和胜义的堂口都差点保不住o”之前在丽池夜总会门口负责泊车的飞哥,此时已经脱下了衬衫马甲,换上了当年在上海滩时的短打装扮,在外面进来,对李裁法开口说道:“现在双方都停了下来,和字头有几个老辈分的家伙传话出来,想和您谈谈,他们说,就算是动手,也要讲清原委,约好时辰,叫齐双方人马才好开打,我们这样突然抄了和胜义的老窝不合江湖规矩o”
“弟兄们这两天被警察抓了多少?”李裁法头也没回的问道o
飞哥在后面想了想,说道:“来不及逃走,场面搞的太难看,被警察当场拉人的,有四五十个弟兄,不过我听说,一个和字头的人都没有拉,这些香港的瘪三警察只抓我们上海人o”
“这里的社团与警察,就像我们当年在上海滩与巡捕房的关系一样,当然是只抓对手不抓兄弟,等打到这些和字头服软认错,警察自然也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o”
“裁法先生,要不要我带些兄弟做掉几个和字头的老家伙,弟兄们当中有些眼尖腿快的,已经摸清楚几个老家伙的住处,找些做惯的兄弟,送他们全家上路,活埋,沉井,火烧都没有问题,绝对让警察查不出证据o”飞哥在李裁法背后表情狰狞的磨着牙齿说道o
来香港这么久,不就是等着重新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不把在上海滩时的手段使出来,怎么让香港这个屁大地方的社团知道他们这些清帮人物的厉害?
“不急,你去传话,就说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