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狄震一样,为了吊颈岭上弟兄们的家人及其未来,不得不对着他们心中的权贵,可以带他们去台湾过太平日子的谭经纬卑躬屈膝。
不为五斗米折腰只存在于历史当中,又何况是这群重情重义的军人,哪怕不为自己,也得为兄弟们的遗孀考虑。
谭经纬似乎察觉到盛兆中心中所想,与之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苦涩。
事实上,无论是之前的韩重山,抑或是眼前的狄震这些人,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相比之下像十四K的葛肇煌那种,凭着偷鸡摸狗、油滑的处世手段,混到国民党少将的位置,对谭经纬和盛兆中来说,更多的是不屑。
狄震这些人从下吊颈岭的那一刻,已经被他们当作了弃子,所谓的事成之后带他们及他们的家人去台湾,也不过是一张难以兑现的空头支票。
现在的台湾,已经烂到了根里,他们两个黄埔毕业的少校,就算空有一腔热血,对大局也起不到丝毫作用。
“震哥,你放心,四哥说的就是我说的,只要这件事结束,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党国是不会忘记所有功臣的。”
谭经纬抬起头来,向狄震等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家一路上都辛苦了,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吧,等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看着眼前满桌的珍馐美味,狄震身后的弟兄们不住的吞咽口水,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狄震的目光也被桌上的美食吸引,回头看一眼弟兄们,众人像是心中心思被看破一样,露出讪讪之色。
“多谢谭先生。”
狄震咽了口口水,伸手抓向桌上一只烧鹅,身后众人见他动手,也纷纷按耐不住,七手八脚抓向桌上的食物,开始狼吞虎咽。
餐厅外,夜色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