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痊愈不少了。
可有时候贴着暖熊熊,还是会偶尔突然想起以前很孤单的时候,对着冰冷的厨房默默切菜、做菜,最后眼泪掉到锅子里的日子。
现在和他在一起了,每天做饭都好开心。感觉就好像从严寒的冰雪之城,搬去了春暖花开永夏之地。所以正在努力把之前讨厌的日子就此封存。
……他不想回忆,却偏总有人要冒出来帮他回忆。
比如他爸,最近又开始骚扰纪锴。
“就……还是婚礼的事吧。他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好像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出席。当然,是和那位阿姨,之前说过的那位女老板。”
“我不会去的。你别理他,拉黑算了。”
纪锴就只能笑:“你怎么跟他不对付都行,但我的立场吧……他来找我,我也不能说完全不给他面子呀,因为他再怎么说,毕竟也是咱爸。”
“咱爸”两个字,让黎未都小小地脸红了一下。
“但是……你真的不用搭理他,不用为我给他面子,因为他根本不值得,我是说真的。”
“我妈走的时候,我虽然小,却不是完全没有记忆。我很清楚记得是他在外头有了人,我妈一直在家里哭,他非要要去拿个女人那里、还很粗暴地推她。我跪着求他不要离开,可他最后还是走了。”
“所以后来,我看他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只觉得很假。我妈再怎么不正常、再怎么疯疯癫癫,没有他的刺激也不会变成那样。”
“他走到今天众叛亲离完全是活该。走到这一步,都是他自己作的。他是可以找女人,结婚,但永远也别想着我能祝福他!”
“因为不可能说你拿着刀把人杀死之后,还指望尸体能回暖。我对‘父亲’、对‘家’这两个个词的全部感情早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现在又怎么可能……”
即使现在提起,还是会止不住颤抖。纪锴抱了抱他家小木偶,都有那么多伤了,心里不能填补的空洞,到底有多少?
“怎么能说对‘家’没有感情呢?咱们的家,难道对你来说不是家吗?”
黎未都愣了愣,嘴唇颤了颤,却被熊宝宝大手暖暖地拽到了烤箱前:“突然想吃甜的了,咱们待会一起烤小饼干吃好不好?”
“可是,”黎总怀疑地看看他,“上次要给你做……你不是说会胖?”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吃完多运动应该也行的。未都,我就是想吃你烤的小饼干了。咱们吃完一起去健身房,下次我教你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