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生看了看木片上的字迹,点点头,甚是满意,遂将木片夹在左肋下,右手拎着铁锤、钉子,来到修补好的大门外面。
站定。
一只眼微微眯着,选定大门右面一块平整地方,就近身上前,将木板紧紧摁在上面,抬起右手,先将所有的钉子,都噙在嘴里,然后取出一枚,用左手大拇指、食指捏住钉子,其余三脂,连同手掌,使劲压住木板,右手抡起铁锤,况且况且砸起来。
只消两锤,钉子便即砸好。
从嘴里再取出一枚钉子,况且况且两锤砸好。
如是者二,这一片木板上统共砸进去八枚钉子。
少年陈冬生退后几步,负手背后,欣赏起自己作品来。
越看越是欢喜,少年不禁点点头,赞叹道:“果然颜筋柳骨。虽然写在破木板上,也是瑕不掩瑜。都能称得上是件艺术品了。”
就在这时,陈冬生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音,回首去看,只见远处,出现了一些村民,这一次,村民们不像昨天那样,脸上带着戾气,但是也有疑惑的很,这才过去一晚上,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
不知是陈冬生王霸之气所致,还是因为张文秀做事效率太高,总而言之,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整个莲花村的老少爷们都来了,非但老少爷们都来了,一些妇人、孩子,也一同到来。
陈冬生眼见众人都来齐了,伸手指着他刚挂上的牌子,咳嗽道:“咳咳,大家伙儿都看看,我写的这块牌匾咋样?”
大家伙儿一片肃静,没有一人说话。
陈冬生环视全场,只见大家伙儿眼睛都挣得大大,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视线转移,终于在全村人中发现一位老者,这老者身材瘦长,相貌清隽,浑身带着厚重的书生气息,陈冬生微微一笑,看着这老者,道:“老人家如何称呼?”
那老者道:“好叫书记得知,俺贱名王铸。”
“原来是王老。王老,一看您就是饱学之士,还请王老指点一下,在下这副字写的如何?”
那老者支吾道:“书记,你抬举俺老汉了,俺并没有上过私塾,不曾读书,更加不识字,不过,俺看着书记您写的这字,墨迹很黑,应该是好字。”
“……”陈冬生只觉胸口闷疼,喉咙发甜,一口鲜血便要喷出,勉强说道:“这样啊,无妨无妨。”
经此一事,陈冬生便收起卖弄书法的心思,转过身来,面朝众人,沉声道:“大家识得我写的这七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