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守伟继续说道:“两位老祖创立门派之中,在老祖存活的五六百年之间,两个门派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人毕竟不是神人,是有寿命限制的。两位老祖虽然修为通天,但是也免不了人老体衰、寿元无多。在他们将近六百岁的时候,两位老祖,召集了他们所有的弟子,办了一次寿宴,寿宴之后,就溘然长逝。
变故,就是从这个时候发生。
两位老祖,在活着的时候,也是恪守神人的教训,各自修炼自己得蒙神人传授的神通,从来没有想过将这些神通,合而为一。
但是他们的弟子,弟子的再传弟子,却是不这么想啊---身披无敌铠甲,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仗着这两项绝技,行走江湖,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但是,人也是有贪欲的,两位老祖的弟子,虽然都想要得到对方的传承,却又不愿开诚布公、互相交换,而是通过协商,定下来这样一条规矩:两派弟子,不论是门派中的高层,还是杂兵,都要选出来二十人,让这二十人进行比赛,胜者记一分,平局记零分,败者见一分。对阵比赛之时,方式不限,直到那一方连续失败十年,就要将本派的所有功法,无偿献给对方门派,并且战败的这一方,从此在江湖之中除名。两派互相争战,互有胜败,居然就这么打了将近万年,却是谁也没能到得对方门派的核心传承。”
陈冬生就道:“如此说来,那位神人说的也对,他留给两位楚姓兄弟的本事,虽然分类不同,却是同质同量……”
“正是。”张守伟沉沉说道:“但是一切,都在十年前发生了改变……”
“十年前?”陈冬生蹙眉深思,咀嚼着这个词语。貌似---很多事情,都从十年前的某一天,发生了改变。
当下,陈冬生就道:“张长老……你先不要说话,我有一番推断,不知道对不对,这就说出来,让张长老给评价一下。”
“好。”张长老二话没说,很痛快的答应了。
就听陈冬生道:“如果我判断的不错---蒹葭应该是张长老的孙女吧?”
此言一出,张长老就看向陈冬生,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伤痛与愤怒的意味,身躯也是微微挺直,散发出厚重威压,诸人都是觉得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旋即,张守伟平静下来,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是其中牵扯到一件伤心往事,近十年来,蒹葭跟张守伟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人提及,似乎成了某种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