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媳,早就死了;他们遗留下的女儿,也是毒伤厉害,只能靠我这个糟老头子,每天给渡精神力,这才能活下去;而我的得意高徒,竟是这一切苦难的来源……
这种思绪,不过就持续了片刻,张守伟就再次恢复成一个性格高强的老人,他沉声道:“蔡知节!”
就有一人越众而出,躬身行礼道:“师兄!”
“你将云千里带下去,给我严加审讯,问明白这一切---还有,将这井超,也一并拿下!”张守伟吩咐道。
“是。”
井超听到张守伟发布的命令,脸上变色,也顾不上脸疼、嘴疼了,迭声道:“张长老、张长老,这些事情不管我事啊,您可不能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啊。”
说话之间,蔡知节身形一闪,就来到井超身边,从要上取下一个类似圆盘的物事,随手抛出吗,那圆盘见风就长,竟化成一副沉重枷锁,将井超控制起来。接着,蔡知节又从地上把云千里捞起来,向张守伟一点头,转身离去。
张守伟默默无言,目送蔡知节离开,又转回头,望向陈冬生,刚要说话,就听陈冬生道:“张长老,蒹葭的神魂伤势,我可以治好。”
“什么?”
张守伟这一生,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今天这短短的一会儿,不过就是老头闲来无事,蹲在太阳底下抽一袋烟的功夫。但是这段时间里,他却经历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唯一的孙女,救治无望,将不久于人世;而平时十分看重的得意爱徒,极有可能是叛徒奸细;甚至,就连眼前站的这些人,表面上来看,虽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却如豺狗一般,想要从他身上咬下肉来。
不过,这一切,一切的一切,他都挺了过来,不堕上位者的威风。
但,就在这个时候,陈冬生突然说道:“张长老,蒹葭的神魂伤势,我可以治好。”
这句话虽然十分平淡,但是在张守伟听来,却是不啻于平地惊雷。震得他身子都晃了晃。他生怕听错了,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什么?”
这一刻,张守伟不是天工门的时机掌权者,而是一个担忧孙女生命存续问题的老人。
面对这样的提问,陈冬生呵呵笑道:“我刚才说……你的孙女蒹葭,她的神魂之伤,我治的好。”
“那就好,真好。却不知道小友……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治疗?”张守伟长吁一口气,一把攥住陈冬生双手,激动的无以复加,竟然忘记了他跟陈冬生之间还有辈分差异,直接叫成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