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他一眼,将毛巾甩给侍应,旋即一把拽住黑人的金色领带,粗暴地将其拉倒在桌上。
咚!
锋锐餐刀贴着黑人的脸庞刮过,狠狠插进木质桌面,不锈钢的刀柄兀自震颤不已。
“鲍勃,鲍勃,鲍勃。”理查德摇头晃脑地重复着黑人头目的名字,大手死死压住对方的额头,臃肿的身躯陡然爆发出上位者的杀伐气息,“我的曾祖父,一个乘坐偷渡船来到哥谭的意大利皮革商人,利用上世纪二十年代禁酒令的时机占领了码头,靠走私酒水赚到了第一桶金,那个时候你的黑鬼曾祖父在哪儿?某个中部平原的农场铲牛粪?亦或是在酒店充当开关电梯的门童?”
理查德锐利的目光让其他黑帮头子都挪开了眼神,低着头看向餐桌上的米黄色桌布。
“我的家族在这里盘踞了将近一百年,见证过黑帮最辉煌的时刻!司法机构的长官需要亲吻我祖父的戒指,爱尔兰革命军需要跪地恳请收留,甚至连梵蒂冈颁发的哥谭主教任命,都需要经过我家族的同意。
然而现在呢,区区的市长换届,就让你们战战兢兢、惊恐失措,我简直耻于与你们为伍。”
理查德把臃肿手掌按在餐刀刀柄上来回摇晃,尖锐的刀刃挤压黑人嘴唇,割出了浅浅血纹。
“但是,谁让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好朋友呢?”理查德躬下肥身躯,贴在黑人耳畔轻声说道:“鲍勃,我们是朋友,对么?”
“是,是的,理查德。”
“嗯?”
刀刃深入了一分,鲜血淌在桌布上,顺着蕾丝纹路滴落于大理石地板。
“不,我是说,萨帕先生。”
“这才对嘛。”理查德缓缓松开了束缚,让黑人头目喘着粗气倒了回去。
站在一旁端着水盆的年轻侍应似乎是被吓傻了,哐啷一声,把飘着蟹油的污水溅落在理查德身上。
“见鬼,你长眼睛了么?”
“抱,抱歉,先生,我.....”伪装成侍应的李昂结结巴巴地说道,“楼下有干洗机,需要我....”
“算了,滚一边去,别让我再见到你。”理查德恼怒地摘下餐巾,用干净的反面稍微擦了擦,说了句:“先生们,恕我失陪片刻。”起身便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内饰同样低调奢华,一水儿的褐色木纹石质墙壁,烘手机边角镶着金漆,自动感应的黄铜水龙头两侧还摆着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理查德叹息着对着镜子解开衣领,从纸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