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和寇封当然也不会傻到刚一照面就冲锋陷阵。因此,大家只是照了一个面,互相阐明了各自的目的,之后就平静地收兵了。
寇封回到大帐,寇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对方很是谨慎的样子,你的顾虑是对的,这种脾气的人很有可能利用暗箭伤人。寇封卸去铠甲端起茶碗来一饮而尽。
“对方再谨慎也经不起后继无粮的消耗,我估摸着,他不会一直这么谨慎下去,只要我们这里忍着不动,他就会来冲营。”寇严沉吟道。“我们为什么要忍着不动?我们也可以去冲他的营,他才区区五百人,包个馅儿正好。”
“师兄稍安勿躁,既然对面是个谨慎的主将,就说明人家领兵有方,他会不知道你会去冲营?他不会严加防范?我们去冲他的营,即便胜了也得伤筋动骨,划不来。”寇严劝道。
“你真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怎么可能!”寇封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妹子一眼。“当然不可能,人家是敌人,咱们怎么可能给他们喂粮,要喂也喂给咱们自己人吃啊!”寇严笑眯眯地道。兵法上有张弛有道,虚实相间的说法,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内紧外松,示敌以弱?”寇封眼前一亮,随即明白过来:“师妹啊师妹,你才跟师傅学了几天,这心肠就比别人多绕了几个弯子,这要是一直当你学下去,岂不是要逆天?”
“明明是师兄太过老实了,打仗嘛,就是要兵不厌诈才能胜,咱们就这么不断引诱他,看他能谨慎多久。”寇严如是说。
这个手法其实并不高明,而且现在用来,也与刚才寇封在阵前的谨慎大相近庭,难免让人生疑。不过,魏延也有魏延的难处,那就是他无后援补给,刘磐派他出战是随性的,没指望打长久战,故而魏延的士卒只是随身携带了几天的干粮就上路了。
于是,到了地方再一合计,每人多的有还有三天粮,少的一天都吃不饱了。魏延没办法,只能强行将大家的口粮都收了上去,按需配比。自己则琢磨着怎样在短时间内拿下寇封。
谁知,寇封在初次亮相的时候,就给了魏延谨慎,严谨的感觉,这让他心里更急了。不过,很快的,探子来了消息,对方营帐升起了炊烟,似乎是埋锅造饭了。
算算时间,魏延有些无奈,对方吃饭时间可真够早的。这一顿过去,等到魏延下令分口粮吃饭了的时候,对面又升起炊烟了,探子来报,说刚才那一顿是肉汤,这一顿才是午饭。魏延黑脸了,底下的将士们听说这事儿,个个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