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啊,现在的情况是,知道的人不少,有些不会说,比如老师,水镜先生,蔡军师你。有些不敢说,比如师兄从新野带出去的士卒,还有一些,则是开不了口,比如我那生父,以及人在新野的诸葛师兄和一班文武。”寇严不慌不忙地分析道。
“小丫头果然伶牙俐齿,老夫明白了,你说得没错,老夫不会说。你与生父作对,老夫欣赏你的勇气。只是,你们在长沙的动静,未免太大了。刘磐封了你师兄做校尉,你可知道他与你的生父私交甚好,你们不怕羊入虎口吗?”蔡瑁如是说,眼神深不可测。
寇严却与师兄相视而笑:“呵呵,多谢军师提醒。皇叔寄给刘磐的信,刘磐都给我们看过了。所以,我们绝对安全,不过还是要感谢蔡军师的关心。”
“你们……刘磐怎么可能……”这一下,轮到蔡瑁震惊了。“军师的探子遍布荆州,消息又这么灵通,应该知道我们是跟着黄将军一起来的襄阳,老将军这次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来为自己伸冤的。”
“这……你们难道……难道,黄汉升……哗变了?”蔡瑁这一惊非同小可:“主公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军师是不知道太史慈攻长沙城呢,还是早已胸有成竹?你猜,刘荆州是已经知道老将军被迫城外立营呢?还是被蒙在鼓里?”
“这……”蔡瑁无语了,这个女孩,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居高临下的架势,口口声声叫着军师,话语里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转而又想,难道主公真的对长沙的事情洞若观火?怎么可能!
眼下,荆州的军事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文官又全都掌握在蒯越的手中,整个荆州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才对。小小的女孩,竟敢到我这儿来打秋风,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蔡瑁依旧笑脸迎人:“久闻姑娘深得徐先生真传,这几句话下来,果然不同凡响。既然你们在襄阳还要盘桓一段时间,改日老夫做东,请二位来府中饮宴,再行畅谈吧!”
寇严不想再与他说话,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边上寇封只好接茬:“承蒙蔡军师抬爱,我与师妹脸上有光,就此告辞。”寇严默默转身,再也不看蔡瑁一眼,就这么走出了书房。
蔡宕还在外面候着,寇严迎面出来,面沉似水,寇封则苦笑连连。不由上前招呼:“二位……”寇严硬邦邦地说:“请蔡公子替我兄妹感谢你姐姐的盛情相邀,告辞!”
说完很是冷酷地大袖一摆昂首阔步地走在了哥哥前面。背影看上去完全是一位高傲的小公子。寇封在后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