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黄忠本人不在成都在汉中,刘妍不可能为了私事把老爷子召回。所以,她首先找上了黄夫人。
老太太年纪虽然没有黄忠大,却也已经过六十了,这还是头回见刘妍。一听说是为了儿子的婚事,激动得没开口先哭了。
刘妍见状默默无语,心说果然是一家人,这老太太和黄老爷子一样,一遇上黄叙的事情,立马理智全无。
“夫人,我今天找您来,就是想帮您解决这个难题的。您且与我说说,令郎今年二十有六了,为何还未定亲啊?就算幼时他身有重疾,可也早就痊愈了,为什么你们没有给他张罗呢?”开门见山是刘妍一贯的风格。
“殿下您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为他张罗,您说,您说我和将军我们就这一个宝贝独苗儿,他就是我的眼珠子,我的……我怎么可能……”老太太激动得语无伦次,想要辩解却又词不达意。
“夫人,您先别激动,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慢慢说啊!”刘妍把桌上本就未曾打开的竹简挪到地上,给黄夫人倒茶,轻声安抚。
“殿下,您是叙儿的救命恩人,您知道我们叙儿的脾气,和他爹一模一样,说一不二!自从他身体好了之后,更是了,我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的,他又鲜少在跟前……他爹和他也说不上话,我前前后后给他找了好几户人家,从荆州找到了川内,可您猜他怎么说?”
“平时他的话很少,几乎不怎么与人交流,……我猜……他会说他不需要,或者说他要了也没有用……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刘妍还真顺着老太太的意思给猜了一猜。
“哎……要不外头都说您是明察秋毫呢!”老太太长叹一声:“先头他们爷俩一直都奔西走地打仗。我给叙儿把什么都预备好了,只等他回来拜个堂就成。结果他人没回来,倒是让他爹给捎回来一支断了两截儿的箭……说这是他的昨日也是他的明日,把我吓得魂儿都飞了。
“忙不迭地把人姑娘回了,想等他心气儿顺了,或者不打仗了,太平了,再给他寻摸寻摸。没曾想这一等就是好几年,这中间每回我给这爷俩提起这茬儿,话没断音就一个叹气一个扭头走了。我这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
眼见老太太说着说着又哭上了,刘妍只得递上手巾劝慰她:“夫人莫急,总会有法子的。说起来,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当初要不是我同意把他安排到斥候营,只怕您早就抱上孙儿了。”
“不,不,不”黄夫人双手乱摇:“老身虽然识字不多,但道理